”
“求你先杀了我，我陪你，你救救我…”他哽咽着，面色丑陋。
比他曾经殴打我后，道歉时还要丑陋。
我手上用力，刀尘刺穿薄款的T恤，血开始浸出，是温热的，他的身体抽搐渐渐地又无力。
血顺着水泥的台阶淌下，滴嗒嘀嗒响得不停。
我杀了他。
我的眼前布满了血色，四周摇晃，解脱了吗？
“救救我…”
像濒死的幼鸟发出的鸣叫，无人听见。
13.
08:31，走到13幢楼，刚步入5楼，扑鼻的臭味，闻上一次能让人记上一辈子。
越往里走味道越发难闻，连血的腥气都被盖住了。
一具女尸倒在楼道里，一把尖刀插在她心口，血流了满地。
地上不止有她的，还有些旧血，像是拖拽的痕迹。
寻到臭味源头，厨房，冰箱里发现了大量冻成块状的肉，一些时间久了，上层的还新鲜，透过抽空的塑料还能看见血色。
塑料被刮出了开口，血水流了出，冻成了块，散发着熏天的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