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期苏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失忆后要追回拜金初恋 番外》,由网络作家“苏晚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公司新研制出的产品开启发布会。这次的活动是我精心准备已久的项目,没想到会被余晚晚的突然到访毁掉。就在我上台讲话的时候,话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掐断,紧接着余晚晚的声音响起。“苏芸,你这么大个企业家,究竟为什么要缠着我老公,你水性杨花不要脸,就不要怪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偌大的会场一片哗然,记者的长枪短炮纷纷变转方向,都瞄准我和余晚晚的方向。余晚晚的肚子醒目,一看就是孕妇的模样。无论何时,桃色新闻都是最吸睛的。余晚晚神色得意,像是预料到自己终将站在道德高地一般。“苏芸,你当初趁着子期生病,哄骗他净身出户,害他将多年打拼的产业拱手让你。现在他好不容易在我的陪伴下东山再起,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又去勾引他!”在场人看我的眼光...
《老公失忆后要追回拜金初恋 番外》精彩片段
次日,公司新研制出的产品开启发布会。
这次的活动是我精心准备已久的项目,没想到会被余晚晚的突然到访毁掉。
就在我上台讲话的时候,话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掐断,紧接着余晚晚的声音响起。
“苏芸,你这么大个企业家,究竟为什么要缠着我老公,你水性杨花不要脸,就不要怪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
偌大的会场一片哗然,记者的长枪短炮纷纷变转方向,都瞄准我和余晚晚的方向。
余晚晚的肚子醒目,一看就是孕妇的模样。
无论何时,桃色新闻都是最吸睛的。
余晚晚神色得意,像是预料到自己终将站在道德高地一般。
“苏芸,你当初趁着子期生病,哄骗他净身出户,害他将多年打拼的产业拱手让你。现在他好不容易在我的陪伴下东山再起,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又去勾引他!”
在场人看我的眼光大变,都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记者们听到这些消息,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朝我涌来,话筒直往我面前怼。
“苏女士,请您正面回应一下,这位女士说的是真的吗?”
会场大乱,人群涌动,保安和保镖都无法控制住场面。
我整个人在左右前后的拥挤中,声音虚浮,根本无法传达出去。
最后是警方的介入下,才平息了现场的纷乱。
余晚晚买通了营销号,又将偷拍我和陈子期吃饭的照片加工,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打开手机,各个平台上都是扑面而来的恶评。
“现实版,我给前夫当小三吗?”
“看面相就觉得长得特别心机,没想到做人这么恶心。”
“也是给现任这种老实人逼疯了,不然不可能闹这么大。”
陈子期看到消息迅速赶到我家中,我正在接视频会议被董事会问责。
公司的企业形象现在大受影响,股票更是大幅度跳水。
陈子期一脸歉意,低着头跟我说抱歉。
“芸芸,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去你那里闹......”
没等他话说完,我狠狠甩了两巴掌在他脸上。
陈子期的脸被我扇的微微侧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毕竟从认识到现在,在他的印象里,我几乎是连重话都不会言说的。
“陈子期,你没有离婚为什么要来犯贱招惹我?管不好自己老婆起码别放她出来胡乱咬人!这个项目我付出了多大心血,现在被她毁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我气得手微微颤抖,公司公关早就拟定了律师函,起诉余晚晚的不实言论。
余晚晚以为几句春秋笔法,模糊事实的招数就能击垮我,真是天真。
可一见到陈子期这张脸,我满腔的怒火就没出撒。
陈子期眉眼低垂,耷拉着肩膀向我承诺会解决一切。
某天,我接到了余晚晚的电话。
她声音颤抖,仿佛在巨大的恐惧中。
“苏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让陈子期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电话被挂断,只剩下一阵忙音。
后来还是在圈内的聚会里,我听说了关于陈子期和余晚晚的事。
“天呐,陈总看着是个好脾气的人,对他老婆可心狠了。五个月的孩子直接引产了,孩子都成型了。听说还把流掉胎儿给她老婆看,直接把人吓疯了,现在他老婆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嘘,我听说的版本是那孩子不是陈总的。他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还闹自杀不离婚呢。”
我意识到自己真的走出来了,听到余晚晚的下场,我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
孩子月份小,我在医生建议下做了人流手术。
手术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被推出来。
麻药的劲还没过,我整个人神智都不太清楚。
可却能清晰地看见陈子期抱着手机笑容满面,他专注无比,直到护士大喊:
“谁是家属?”
他才后知后觉地起身,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把我推到病房,他有几分欲言又止,最后支支吾吾地说:
“我们先提前预约一下离婚时间吧,晚晚等不了。”
我此刻脸色苍白,应该像个厉鬼,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却只感到恶心。
“好。”
我淡淡地开口,不想跟他多说。
他看出我赶人的意思,走之前给我打了一壶热水,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回头对我说:
“苏芸,你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我在心里冷笑,而后是无尽的悲凉。
我自小不喜欢小孩,是陈子期缠着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宝宝我才开始备孕。
现在倒成了孩子的错了。
夜里,苏晚晚来到我的病房。
与我的苍白脆弱不同,她面色红润,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苏芸,听说你流产了,我特地给你做了点补身体的东西。”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打开盖子。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还伴随着酸涩腐臭。
是胎盘!
胃里不住地反酸,我俯下身子干呕,一把将保温桶打翻。
耳边是苏晚晚得意的笑:
“苏芸,怎么这么暴躁啊,这可是我专门从医院买下来的,你一直期待的宝宝呢。”
“可惜了,你为陈子期付出那么多,最后却抵不过天意的安排,你很恨吧,恨也没有用。以后,陈太太就我来做喽。”
我咬紧牙关,嘶哑着声音让她滚。
余晚晚欣赏完我的痛苦,扬长而去。
独我一人地病房安静地吓人,我内心的恨意却在汹涌增长。
天意的安排?
我倒要看看他们“纯粹”的爱情能维持多久。
我要笑着,看他们每个人哭。
我出院后,陈子期迫不及待催我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在签字的时候,他握着笔停顿下来,另一只手按压太阳穴。
那一瞬间,我以为他想起来了。
陈子期看出我的想法,立刻狠狠地甩头,企图把脑子里的疼痛驱赶走。
他不再犹豫,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出民政局的时候,陈子期想在我脸上探寻一些痛苦的痕迹,可惜并没有。
他嗤笑道:
“果然钱到手了,就一点也不难受,刚开始装放不下我舍不得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我无视他的阴阳怪气,闺蜜开着迈巴赫在大门口等我,还贴心给我放了礼炮。
“芜湖!让我们为这位女士喝彩,重新拿回自己人生的主动权~”
“走走走,直接给你点八个男模,抚慰你破碎的心。”
离婚后的陈子期高兴地带着余晚晚旅游散心。
他挥斥千金给她准备浪漫,奢侈品如流水般送到余晚晚身边。
所有他们幸福的瞬间,都不用我视奸,余晚晚事无巨细地发送到我手机上,其中不乏夹杂着一些挑衅的言语。
“苏芸,人各有命,你羡慕也没用哦。”
我望着屏幕笑出声来,内心计算着陈子期为她购置的东西的价格。
十八岁的少年,好在心思纯净爱恨分明,爱一个人就all in,毫不保留。
可坏也坏在这里,这样不加节制地消费,陈子期的钱包应该很快就负担不起了吧。
我们再一次见面是在机场,我在跑商单,他俩在度蜜月。
余晚晚扭着腰肢走到我面前炫耀。
“呦,都追到机场来了,可惜不管你做什么,子期都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的。”
身旁的投资人向我递来询问的眼光,我微笑解释:
“让您见笑了,这是我那短命前夫的小三,两人都快活不起了,我也不好棒打鸳鸯。我一个女人家,但凡有多的办法,都不会追着烦着您讨口饭吃。”
投资人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再听我说话不自觉多了几分带有可怜意味的耐心。
余晚晚张牙舞爪地叫着。
“苏芸你敢咒我们,你才快活不起了呢,我要告诉子期,你等着完蛋吧!”
看样子苏芸还不知道陈子期几乎净身出户的事。
她的反应更是证实了我的话,投资人护着我离开。
“这世道真是变了,小三还敢舞到原配面前,你就是性子太软,还是要懂得维护自己的权益啊。”
说实话,我并不为此羞耻,也不觉得丢人。
他们不要脸出轨,破坏别人家庭,我有什么必要为他们的错误惩罚自己。
我的眼泪,早就在他出轨的那天流干了。
我细心地调理了自己的身体,我有钱有时间没孩子没老公,简直不能更爽。
过了大半年,陈子期不知从哪儿搞来了我家的地址,敲开了我家的门。
他一脸狼狈,早就没有了离婚时的春风得意。
“苏芸,财产分配不合理,我要求重新划分。”
闺蜜知道消息来医院陪我,看见我手上的伤怒不可遏,直嚷嚷着要撕了余晚晚。
看我沉默不说话,她着急地问我:
“你不会真准备离婚吧。这么多年你陪陈子期白手起家,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现在让那贱人捡漏?”
当然不可能。
余晚晚当初嫌贫爱富离开陈子期,现在想毫不费力地拿走我的付出,她做梦。
只是十八岁的陈子期正是叛逆的年纪,想通过强硬的手段逼他接受,只会适得其反。
我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语音通话,是余晚晚打来的。
接通之后我浑身血液都瞬间凝固了。
里面淫靡的声音传出,陈子期的低喘我再熟悉不过。
“晚晚,我不会辜负你的,我好爱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跟她离婚的。”
闺蜜一把夺过手机骂道:
“渣男贱女,探望病人探望到床上去了,他还没离婚呢!”
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快步走到垃圾桶边上干呕起来。
余晚晚这招釜底抽薪用的好啊,这下陈子期铁了心也要跟我离婚了。
一个心智刚成年的男人和自己的白月光发生关系,责任感会驱使他产生负责的想法。
我吐了半天终于停下来,闺蜜一脸心疼地给我顺气,又忽然想到什么,抓住我问:
“你不会怀孕了吧。”
我的生理期一向很准,这个月却推迟了三天,我本来是打算出差结束回来测的。
如果怀了,就当是我们七周年的天赐礼物。
可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期待宝宝的到来了。
闺蜜拉着我去做了抽血检查,一个下午结果就出来了。
我果然是怀孕了。
拿着报告单,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如果在陈子期跟她上床之前,我还会选择纠缠下去,直到他恢复记忆的那天。
可一个脏了的男人,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没兴趣挽回了。
我边流泪边拍拍闺蜜的手宽慰她:
“没事,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男人而已。”
我既是给她说,也是在给自己说。
我推开病房,余晚晚已经走了,陈子期脸上没有一点点愧疚。
他坚持说要离婚,我给他科普了一下现在的离婚流程,需要三十天的冷静期。
以及我们之间有非常多的利益纠葛,分清财产是需要时间的。
他眼里的不屑呼之欲出:
“说来说去不就是钱的事,我怎么会和你这么物质的女人结婚。你看看晚晚,冰清玉洁,视金钱如粪土。”
我笑出声来,笑的眼泪快要流出来。
他愤怒地问我在笑什么?
“冰清玉洁?是说来病房就脱光跟别人老公睡觉吗。视金钱如粪土?她当年就是因为你家破产才踹了你出国的。你讲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
十八岁的陈子期听完没有丝毫的意外,眼里的厌恶反而更深:
“你果然和晚晚担心的一样,满嘴慌话挑拨离间,以前我就是这么被你蒙骗才和她错过这么多年。”
“今天的事,是我情难自已,跟晚晚没有一点关系。”
我强行压住心头的难过,不想再跟他多说。
反正在他心里,我说一万句也抵不上余晚晚说一句。
“我怀孕了。”
陈子期刚开始还双手抱胸,无所谓地说:
“你怀就怀呗......等会儿,你不会怀的是我的吧。”
他的表情错愕,眸中是浓浓的不可置信和担忧。
“你不信的话,可以做羊水穿刺。”
他整个人懵掉,呆滞了几分钟,最后皱着眉头下定决心说:
“打掉吧,我不能再伤害晚晚。”
我深呼一口气,拼命压制住颤抖的手。
“好,你出轨了,净身出户,算是给我的补偿。”
我本来是想先抛出不可能的范围,再进行协商,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下来。
除了他爸妈留给他的房子,基本大部分都划在我名下。
十八岁的陈子期还是小孩心态,急着给余晚晚名分,又或是想证明他们不在意金钱的态度。
晚上八点,陈子期跟着我进了酒店。
在电梯时,他整个人红到脖子,嗫嚅着说:
“就这一次,完了之后就重新划分财产。”
叮咚,电梯门开,我不再掩饰眼里的嘲讽和轻蔑。
“陈子期,谁说要跟你睡了?别太自恋吧,我叫你来,是送你一份礼。”
“你什么意思?”
我们已经行至房间门口,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子期脸色骤变,面如土色,而我则是淡漠地欣赏着他的神色。
“不进去看看?”
见他顿在当场,似乎没有勇气面对,我索性帮他敲门。
“咚咚咚”。
门开,是赤身裸体只裹了浴巾的男人,长的满脸横肉,暴发户味十足。
“你们谁啊?”
话音未落,陈子期一把将人推开,冲进房间,看见余晚晚赤裸全身,玉体横陈地躺在里面。
满室旖旎,可惜很快被嘈杂的尖叫声充斥。
余晚晚缩在被子里,脸上挂满泪珠。
“子期,你听我解释,我是被陷害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在这了。”
说罢,她看到角落里的我,立即指着我大喊:
“肯定是你,苏芸,你嫉妒子期爱我,故意想毁掉我。”
而那个暴发户男人来了脾气,一巴掌甩在余晚晚脸上。
“你他妈胡说什么呢,不是你舔着脸求我来这儿吗?现在又在这装什么纯情。你有老公还出来乱搞,真够贱的!”
场面一度胡乱起来,一会儿是陈子期和暴发户互殴,一会儿是余晚晚介入。
我倚靠在柜子处,如旁观者一般,欣赏面前的景观。
在一番推搡中,暴发户男将陈子期狠狠一推,后坐力使得他身子后仰,头部撞到了硬物。
没想到,这一摔,陈子期的记忆又恢复了。
我又一次坐在医院冰冷的走廊,不过这一次心境大为不同。
房间里陆续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陈子期不可置信地怒吼:
“滚!我怎么可能和芸芸离婚!”
苏晚晚哭的梨花带雨,哽咽着说:
“你不能这么无情,子期,我们毕竟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候啊。”
一年多过去,我没想到命运又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它在我最幸福的时候夺走了我的一切,又在我与废墟和解之后将过往的美好送给我。
手机里是闺蜜苏晴传来的消息:
“芸芸,你现在怎么想的,那个爱你的陈子期回来了,你还会接受吗?”
我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眉间。
苏晚晚挂着满脸泪痕出来,愤恨地瞪着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苏芸,你别得意。”
我顿感无语,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就算恢复记忆的陈子期回来了,不可逆的伤害也已经造成。
我推门而入,方才满眼戾气的陈子期顿时卸下心房,整个人柔软下来。
“老婆,你终于还是来看我了。”
那个熟悉体贴的陈子期又回来了,他连忙收拾满地的残局,给我空出一块下脚的地方。
陈子期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我手上时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手背。
我下意识地躲开,从包中拿出湿巾擦拭着手背。
陈子期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语气里带着委屈。
“老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像现在一样冷漠好吗?”
我这才抬眼仔细端详着眼前人。
真真正正的陈子期,与我相伴多年,夏天记在老破小里吃一根冰棍,冬天为了省点钱顶着大雪搬家的丈夫。
岁月格外厚待他,给他成熟男人的稳重,却没在脸上留下时间的痕迹。
刚才在门外,我一直在想,我应该对他说什么。
现在我知道了。
“我不是你老婆,我们已经离婚了。”
短暂的停顿,我很快继续补充着。
“你现在的老婆是苏晚晚,和初恋结婚的感觉好吗?”
“对了,你为了她,逼我打掉我们的孩子,你还记得吗?”
“无论我怎么证明,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一门心思要跟我离婚。”
“陈子期,你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求仁得仁啊。”
看着陈子期脸上裂变的神情,再也无法维持的冷静,我的心里感到无比畅快。
仿佛自他失忆后心里憋闷的那口气,到此刻才散了出来。
陈子期,很遗憾,我无法原谅啊。
远离掉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我开始一头扎进工作里。
人生辽阔,除了爱恨还有太多东西了。
海外市场是片净土,我对此跃跃欲试,整个人都在为出国做准备。
我工作和办签证两手抓,整个人忙的不着北。
陈子期多次找我约饭都被我一一回绝,偶尔会在生意场上遇见。
有一次酒会,陈子期从别人那儿得知我要出国的消息。
他拎着酒杯,半响露出一抹带着苦意的笑。
“恭喜啊,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就一直想出国,后来跟我结婚就耽误了。现在终于又可以追求自己的梦想了。”
我微微颔首,没有言语。
自上次让他大出血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平和了不少,起码不是剑拔弩张的仇人。
在商言商,成年人的生活没有那么多情绪可言。
“苏芸,后天晚上空出会儿时间,我给你准备个送行宴会。”
我想了想,这次出国估计没个三五年回不来,就答应了。
结果那天,工作上出了点突发事故,我整个人一直忙到半夜才休息下来。
后知后觉错过了约定时间,我象征性回了个电话,没想到陈子期秒接。
“喂,不好意思,我今天太忙给忘记了。”
话筒里传来几声咳嗽,陈子期温和地说着没关系。
“现在忙完了吗?我在你公司楼下。”
我愣神,毕竟是凌晨一点。
下楼后,冷冽的风灌进我的衣服里,浑身打颤。
陈子期就站在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带着毛线帽,整个人脸色发白,身形单薄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
看见我的瞬间,陈子期的眼睛闪亮着星点。
“生日快乐。”
他一提醒,我才意识到今天是我农历的生日。
从他冻得发白的指尖接过蛋糕,我一时无言,只是礼貌地回了句谢谢。
回去路上,他开车送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什么时候走?”
“半个月以后。”
“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什么事都要小心。”
“好。”
最后到我家门口,陈子期说想问我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我没有失忆,我们会不会…”
“没有如果。”
他泛起苦涩的笑,我别过头不想看。
回到家,我拆开了蛋糕。
是个很丑的草莓蛋糕,看的出是做的人多么生疏笨拙。
我控糖很久,现在也是个严格自律的生意人。
踌躇半天,还是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吃起来。
嗯,齁甜,吃着吃着,觉得有点苦。
在我到达大洋彼岸的第三个月,我收到了陈子期的死讯。
死于脑癌。
那些零碎的,若有若无的记忆,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成了无药可医的顽疾。
他的资产全部留给我,还有很多没寄出的信件。
我忽然觉得很空,整个世界都无声起来,脑海里只剩最后一次见面他带的毛线帽。
真难看啊。
命运,总是这么反复无常。
它在我和陈子琪感情最好的时候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一切捣毁,又在最糟糕的时候把一切归置正规。
现在,关于我们的故事,真正划上了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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