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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纸做的人一样,怔怔靠在椅背上。
这段时间他再三确认,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我不爱他了。
的确,在他看来,我爱他、我将一切都献给他,本就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不是的,没有人天生就要为另一个人献出一切。
晏清时的司机频频回头看我们:“晏先生、程小姐,民政局就在前面了。”
“不用去民政局。”我说,“送我回家,我收拾一下行李。”
司机又为难地看向晏清时。
晏清时就这么茫然地放空了许久,终于声音干涩地说:“……听她的,回家。”
回到别墅,我边收拾行李边哼着歌,心情很好。
而晏清时一直目光沉沉地看着我,眼中晦暗的情绪浓得化不开。
我的东西很少,三个小时就收完了。
这些年来,晏清时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从来没有时间和精力为自己添置什么。
倒是每次手里有点闲钱了,看见这个也想给晏清时买,看见那个也想给晏清时买。
以至于我的私人物品少到,在这个家里就像个匆匆过客。
也确实是个过客。
我拖着行李箱,笑着和晏清时告别。
同时把能想起来的事都一通叮嘱。
“我走啦。冰箱里有我之前做的抹茶千层,本来想着你爱吃抹茶味的点心来着,但放了这么久也不能吃了。
“你平时工作忙,生活上稀里糊涂的,记得让阿姨扔掉哦,千万不小心吃了吃坏肚子。
“还有沙发上有一条织了一半的围巾,本来想织好了给你的,现在来不及了,你要是喜欢就让阿姨拿去继续织……啊,不过你多半不会喜欢,那就直接扔掉就行了,就是有点可惜……”
我叹了口气,主要是心疼我的毛线,晏清时的神情却复杂极了
我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几乎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但应该不会吧。
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