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她很快在心底否认:那人中了剧毒,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
就在花妍怔愣的时候,向云洲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移开了目光。
这几年因为外貌,他已经见过太多女人在自己面前发花痴的模样了。
像花妍这种既贪财又花痴的女人,他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向云洲冷冰冰的回应:“从今天开始,你每个月有二十两的月例银子。若你表现的好,本公子可以酌情再赏你些。一千两,不可能!”
“向公子,你搞清楚,现在是你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
花妍寸步不让,但留下不可能是一天两天的事,她就想想道:“每月一百两,差一文钱都不行。待我离开的那天,一千两剩下的银子都要给我。”
向云洲被气的再次怒意泛起,周身寒意袭人。
然而这次花妍有恃无恐:“不給,我就走。向公子,我牺牲了自己的名节,嫁过来救了你一命。你却忘恩负义要撵我走,伤了我的心。若连钱也不給,我为什么要陪你演戏?”
真是许久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女人了,眼见她竟敢威胁自己主子?
丹青气的开口:“想走就走,你当我们向家是什么?”
花妍轻笑:“小丹青,我才嫁进来,向家怎么样还不知道。但你家公子刚刚还在老爷面前说要待我好呢,这会连点银子都舍不得给。你说,他算不算忤逆不孝,言而无信啊?”
“你——”丹青气结,却说不出反驳花妍的话。
瞧见花妍如此伶牙俐齿,向云洲被气的眼角都抽了两下。
然而她说的对,现在的情况是他需要她。
只要向老爷能康复,一千两银子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再吵下去被人听见就不好了,向云洲气的长呼了一口气,回答:“好,一千两就一千两,每个月先给你一百两。余下的,待你走时一并结算。”
花妍立马笑眯眯的行了个礼:“多谢公子,记得一百两银子要尽快送来哦。”
被她的笑容刺激,向云洲有种十分想揍人的冲动,却不得不忍下来。
板着脸说话:“既然你答应留下来,就要守我向府的规矩。日常要恭敬端庄,贤良淑德。”
“公子放心,那些我自然能做到。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留下来虽是看在钱的份上,也是为了孝敬老爷。就看在我这片孝心的份上,公子该给我一些便利......”
真是好一个既看在钱的份上,又是为了孝敬......
可恶的女人——
当下向云洲被花妍的话气的,恨不能立刻把她撵走。
顾忌着向老爷,他才忍了又忍。沉声问:“你要如何便利?”
花妍:“自由出入府中,不用向任何人请示。毕竟,我留下是做向家少夫人的,不是坐牢的,你说是不是?”
真是好厚脸皮的要求,一个女人,竟然满心想着往外跑。
向云洲虽然从没有把女人禁锢在后宅的想法。
但花妍拿了他的钱,心却不在这里,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冷着脸回应:“每日必须有半日时间留在府中,听候差遣。另外去了哪里,做什么?都得说清楚。一旦发现你撒谎,又或者留在外面不回来......”
知道花妍爱钱,向云洲冷冷注视着她,说出了他自认为对她比较严重的惩罚:“我会扣你银子,一次一百两,扣完为止。”
好狠!
真是个抠搜吝啬爱计较的男人!
花妍心底十分恼怒,面上轻松答应:“好,就这么说定了。”
她倒是答应的爽快!
花妍神色越轻松自在,向云洲心底越气的慌。黑着脸吩咐:“丹青,送少夫人回房。”
“是,公子。”丹青迟疑了下,追问:“是要回新房吗?”
“嗯——”向云洲微微颔首。他既说了会好好对待花妍,就不会在日常生活上苛待她。
“少夫人请跟我来。”丹青鼓着嘴,不悦的示意花妍离开。
“谢了!”
花妍挺高兴,眼下的局面真是太好了。
她既成了向家的媳妇,脱离了花家,有大笔的银子拿。
还不用受太多管束,简直完美。
出于感激,也是好奇。
她好心开口:“公子,我学过医术,本事还不错,要不要帮你看......”
“不必——”没等她说完,向云洲就冷硬的拒绝了。
他才不相信十几岁的花妍能会什么医术?
这女人分明就是得寸进尺,以为他好说话,想要近他的身。
“记住你的身份,若你在外做出任何有辱向家门风的事,本公子不会饶过你。”
丢下一句威胁的话音,向云洲拂袖离去。
“切——”花妍不在乎的嗤了一声。
回了新房,叫人送了点吃的来。花妍正吃着,丹青送了一百两的银子来。
虽然少年人脸色难看的很,但花妍不在乎。只要有钱,她开心的很。
还调笑了丹青一句:“小丹青,你板着脸給谁看呀?小小年纪就爱生气,小心将来长成冰块脸讨人嫌,娶不到媳妇。”
“你胡说什么? 你叫我就叫我,不要加个小字。”丹青气急:“我都十五了,才不比你小。”
“哦——忘了。”花妍擦想起了闲杂自己也就十五六岁,正是最妙龄的年华。
活着真好,年轻真好,年轻人未来才有无限可能啊!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赚到足够的钱,带着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
在心里默默感激了原主一句,花妍吃饱喝足洗漱睡觉。
熄了灯躺在床榻上,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我要进去。”
便眼前一花,又进入了那片空间之中。
里面还是她上一次见到的样子,只不过地上多了一株药草。
先前她栽下的凤凰珠竟然活了,每一片子都饱满的挺立着,长势喜人。
她伸手摸了摸药草根部的泥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似乎水份多了点。
果然药草和灵泉是相辅相成的,多栽种有年份的珍稀药草,就能助灵泉恢复。
能滋生万物的灵泉啊,真涌出来后一定有大用处。
“你等着,等我弟妹身体好了。我一定去深山里,多给你寻些珍稀药草。”
花妍激动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擦干净手。
随后把所有的银票和银两都掏出来,摊在地上一一数清楚。
她从花翠翠那抢来了五百六十两银子,再加上向云洲刚刚给的一百两,已经有足足六百六十两银子了。
六六大顺,真是个吉利的好数字。明天一早她就去镇上买雪参,花柔有望醒了。
这金印空间太珍贵了!
害怕丢失,出来后花妍特意在新房里翻找出一条细绳子。
把金印穿好挂在脖子上,宝贝似的藏在心口。
至于原本装金印的那个荷包,害怕被什么人看见认出来,她随手就丢空间里了。
另一边,向云洲回到书房,气恼的揉着头,觉得太阳穴都被花妍气的疼。
他正懊恼着,觉得自己留下花妍未必是好事。下意识往腰间一摸,竟然摸了个空。
心头倏然一惊,他连忙又在身上连摸了几下,立刻喝问下属:“我的荷包呢?”
丹青跑上前:“公子,什么荷包?”
“就是我装金印的那个。”
金印是向家的祖传之物,平时虽然没什么用处,却是向云洲亲生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向云洲宝贝的很,一直都是贴身收藏,此刻竟然不见了。
知道丢失的是金印,丹青也慌乱起来。连忙道:“公子,先前给你换喜服的时候就没看见,小的还以为被公子藏在别处了呢。”
先前就没看见,那很有可能丢在山里了。
向云洲立刻命人:“去山上搜,无论如何,都得把金印找回来。”
几十号人匆匆出了向府,连夜上山把向云洲白日走过的地方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
深夜的花家,花翠翠正一脸阴郁的拉着亲娘朱氏的衣衫:“娘,你说那死丫头会不会把向公子冲喜好了。做了向家的少夫人,以后一辈子吃穿不愁的享福啊?”
可能性当然是有的,朱氏叹口气安抚女儿:“翠翠,她嫁都嫁过去了,咱就别想了啊!”
“不,我就要想,她抢了我的银子。她该死,她不配享福。”花翠翠气的脸色狰狞,喃喃自语:“我不会让她享福的,就算她把向公子冲好了,也别想过上好日子。”
“那怎么办呢?你又不能把她弄回来,自己再嫁过去!”
“我当然不会嫁,我要嫁的夫君比向公子好千倍万倍。”花翠翠就是痛恨花妍,见不得花妍好。巴不得对方生活凄惨,越惨越好。
她很快想到:“娘,死丫头和长远表哥的亲事就算退了。她这么快另嫁他人,表哥也一定很生气,不如,让表哥替我们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