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几个住院医生和实习生。
时不时的会出差去外地进行医学交流,请他去手术。
这次回来也照样给我带了礼物,那些衣服包包首饰只有在他需要我出席的时候才会用上。
平时只需要我乖乖在家等着他回来就好。渐渐地我已经和之前的朋友同事越行越远,突然发现除了他和时不时冒出来需要帮忙的亲人,一无所有了。
这次回来我照例收拾他的行李箱,看到他还没来及放到书房里的一叠资料,那个房间平时都是锁着的。他跟我说需要研究下案例,不想泄露病人隐私,让我不要进去打扰他。
我随意放在桌上,不想里面掉出一打发票,发现都是关于医疗器械和药品的。只是这金额有点多,我好像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又不知道是什么不对。
他匆匆把资料收起来了,我不敢多说。
日子静静地过了几天,我以为又能恢复往日的祥和。
我去给他送汤,正好碰见他下面的一个实习医生在和他激烈的争论着什么,周围站了几个安抚劝和的面熟的医生。
那位年轻的实习医生义愤填膺的说着宋明辉有违一个医生该有的道德良知,指责他不该将没有癌症症状的病患写成确诊为癌症,让病人承受着经济和身体上的双重痛苦。明明可以开国产药却要给病人开昂贵的进口药,他要去向院领导反映宋明辉操作流程不合规定。
宋明辉轻蔑的回他,想去就去,去之前想清楚还要不要转正。
我愣在原地,这是我不曾见过的又另一面。
晚上回家后我迟疑的开口问他白天的事是不是真的。
“哼,真的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你每天吃的喝的不要钱吗?我给你提供这么舒服的生活条件,你现在是来质问我吗?”
每年给你爸妈的钱少了?你以为那些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我心里害怕,听着他一连串的输出,竟哑口无言。
心里那面已经裂开的镜子把他往日温柔的摸样碎的一片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