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波折送来的,她说,魏家当年被灭门,是孟珏亲自下的手。
我不愿相信,可是姐姐不仅送来的证据,甚至找到了一名脸被烧毁了一半的小少年。
我一眼认出,他是从前管家的小儿子。
孟家的中馈交给我做主,对于我新收了个奴才的事情孟珏也不过问。他最近忙得很,好像是太子一脉同郭家有了什么异动。
朝中的肮脏事情孟珏不让我沾手,他回家晚的时候,总要先去沐浴,带着一身新鲜的水汽再来见我。
我知道他沐浴是为了洗去身上带着的血腥味。
哪怕我怀孕,孟珏也不曾收用了院子里任何一个丫鬟或者通房,老太君送来的人也被他原封不动送了回去。
夜晚孟珏紧紧地搂住我,贴着我耳边低语,“疏雨,我只要你一人。别人,我都不信。我只信你。我别无所求,只要你们母子平安。”
我娇嗔着锤他胸口,“你怎么知道肚子里是男孩,万一是个女儿你难道就不喜欢了?”
“哈哈哈,”孟珏朗声大笑,“无论男女,我都喜欢,不过我们家人丁单薄,一个孩子怎么够,我定要你为我多生几个才好!”
我抚着手上玉镯,但笑不语。
午夜我从梦中惊醒,冷汗连连,孟珏搂住我低声安抚。
我在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我梦到自己掉入悬崖,那郭家的小公子,要来找我索命!”
孟珏一听心疼极了,掌心轻拍我的后背,“他敢!他要是敢来动你,我就把他们郭家剩下的人送去陪他!”
话是这么说,但是第2天他就朝皇帝告了假,一个人去京城城郊的寺庙替我求来平安符。
这人天没亮就出门,夜色浓重才晚归,手里攥着两枚平安符递给我。
晚间我掀开他的裤腿一看,他膝盖处两大团乌青。
孟珏浅笑着同我解释,“那大和尚说了,跪着上去求到的符才灵验。”
我伏在他的膝头,哭着给他上药,还骂他,“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