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数几代多少带点血缘关系,所以村子里还有这么一条规矩,同姓不可成婚。
汉子们干得热火朝天,嘴上也没闲着,你一句我一句的热闹得很。
秦云野并不干涉这些,只要手上的动作不慢,说话有什么?
秦云野站在一旁,东瞧瞧西看看,没掺和进去干活。
他请人做工,自然不用自己干,不然请工人干嘛?自己建房不是更省钱?
除了秦云野和秦大伯外,来干活的人都在十八岁到四十岁之间,当然,秦立春他们三个不算。
没给工钱,也就不算雇佣童工,算白工。
这里有秦大伯在,秦云野环视一周,觉得好像没自己什么事,闲着无聊,他把目光投向了上山。
按照建房规划来说,山是在房子的后面连接右侧,左侧是上下上山的路,前面是无遮挡的平地,平地前是斜坡荒山脚下。
说起来山上他还没上去看过,之前来时他是感知到上面有生命迹象存在的,不算强烈,估计是野鸡野兔山鼠等小型生物。
干脆和秦大伯说了一声后,他拿着把柴刀上山去了。
虽然他用不着,但拿着也不碍事。
秦云野一走,现场的氛围顿时不一样了,可能这就是主家在与不在的区别吧。
就像老板在你旁边看你工作,老师在你旁边看你学习一样。
所以秦云野站在一旁,哪怕没有一直盯着他们看,偶尔扫过的一眼也让他们觉得不自在,因为这不仅是主家,还是秀才老爷,生怕他觉得哪里不对,挑剔后就不要他们干活了。
所以心里难免忐忑。
做工的人一共三十个,不含秦石匠他们父子三人,他们仨在石山打石头去了。
这三十个人分成四队,每队由一个堂哥带着,清理一块区域。
队内分工明确,砍树,挖树,锄草,拖走都由不同的人负责。
秦大哥所在的这队,秦铁牛负责挖树根,他浑身都是结实的肉,用力肩膀鼓起,一锄头一锄头的挖得很深,没几下就挖出一个大树根,
秦银牛上前把树根从坑里拖出来,扔到外围去,再次回来的时候秦铁牛在攒劲挖第二个树根。
他手肘捣了一下正在努力的人,“哥,你看那边,有肉!”
秦银牛盯着肉咽口水,上次吃肉还是过年,家里人多,他就分到了一块烧肉,啥味还没尝出来就进肚子里了。
今天这块肉看着都有十斤八斤,难不成要做给他们吃?
这个想法一出现,秦银牛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这么大块肉,怎么也能分到一小片吧?
想起肉的滋味他就馋。
秦铁牛听见弟弟的话,扭身看去,竹林那里灶坑已经挖好了,锅都架上了,这会儿正在烧水呢。
在锅旁边放着一个簸箕,上面那五花三层的肉让人挪不开眼。
哪怕这会儿还没经过任何的烹饪,看着也馋,这是肚子没油水,所以馋。
“快干活吧,晌午就能吃了。”秦铁牛把树根刨出来,让弟弟拖走,自己去另一根被锯掉的树下面挖根。
他们两兄弟得老村长照顾,才能来两个,没见其他家只有一个人来吗?
来一个人就拿一份工钱,两个人就是两份工钱,看秦秀才这房子地面这么大,指不定能干到春耕前,拿一大笔钱,说不定还能娶个媳妇。
五十文一天的厚道价格,不管饭也是应该的,他们在家吃一顿哪能吃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