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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温衍新必须马上动手术,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
即使手术成功,他也可能只剩下一半或者更少的视力。
“我知道…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
他嘟囔着,嘴里念念有词,“一定是的…老天是能看见的…他看我对你不好,所以要惩罚我…”
我想应和的。
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你别多想。”
“不不不,我没多想…”
“你还记得那只平安符吗…我刚把它送给小月…林月枚,我眼睛就坏了…”
“我怎么这么混蛋啊!那是你跪了两千级台阶给我求来的平安符啊!”
“我怎么能…我怎么能…”
我没有说话。
任由他捏着手心,额头靠在胸口传来炙热的温度。
心中毫无波澜。
没多久女儿赶到。
她急匆匆地问了两句温衍新的情况,扭头就要走。
我拉住她。
“妈,我真的很忙,只请了一个小时假出来。”
本想跟她交代一声我要搬走的事。
可还没等我开口。
她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一把甩开我的手,“爸这儿有你不就行了,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我怔愣。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我的付出?
都把这视为理所当然。
当我告诉她我还有事,希望她在这儿陪护温衍新,她越发皱起眉头。
“你能有什么事儿?你的事儿不就是爸、我和小熙吗?”
是啊,我这辈子永远在围着他们父女俩转。
外孙女出生,就是围着三个人转。
我没有自己的生活和思想。
女儿挣脱了我的手,匆匆奔向电梯又回头。
“妈,我劝你打消离婚的念头。”
“过两天就是小熙的入学考核了,你找个时间去把那套学区房过户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