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目我知道，是为了研发一项血液罕见病的特效药，组织成立的。
在快要成功时因为极寒爆发，搁置了。
最近在傅雪凝的强烈建议下，准备重启。
我点开邮件附带的录音。
“傅总，你真的有这么爱温游？还搭上了自己的一只手，彻底收心了？”
“噗，怎么可能。”
“一条手而已，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没有特效药，我活不过三十岁，所以药没研发出来前，温游不可以死，也决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要不是看上他的能力，给我提鞋都不配！拿到药之后，就是条想杀就杀的烂狗！”
手机从指尖滑落。
我空洞一笑，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傅雪凝这么爱我，对我这么好，都是为了利用我。
怕我不在了，她的命也没了。
伍俊也是被她灭口的吧？
他根本不知道地堡大门的密码，怎么可能偷跑出去？
我回到房间想拿东西，傅雪凝头包成粽子，眼角噙着泪：“对不起阿游，都是我的错。”
她丢出一把匕首跪下：“杀了我吧，如果你能让你好受些。”
事到如今，她还在装。
我拿起匕首，朝她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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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躲避，眼神坚定，找不到任何破绽。
就是这个演技，骗了我整整五年！
我丢掉刀，背上背包，转身就走。
我才不会让她死的这么容易。
“你要去哪儿，阿游。”
傅雪凝慌了。
我转头对她微微一笑：“实验室，特效药马上要研发成功了，我去盯着。”
傅雪凝激动地快叫出来，却还强装镇定。
“别太辛苦了阿游，我只要你好好的。”
我嘴角勾起冷笑，头也不回地离去。
来到地堡，按了密码，门倏地打开。
可笑的是，密码还是我的生日。
外面的世界冰冷无比，昏暗的天空，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寂静恐怖。
远处还有莫名移动的生物。
可我毫无惧意。
天空中，一驾深绿色的直升机朝我驶来。
我最后再看了眼身后的地堡。
再见了，傅雪凝。
就让你在希望中绝望地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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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跟随刘教授回到了研究中心，这里虽然没有傅雪凝的地堡修建得那么豪华。
但外墙都是由碳纤维复合材料打造而成，不仅能御寒，还能抵抗怪物的攻击。
刘教授告诉我，由于极寒降临，生物基因突变，催生出许多危险的怪物后，他便开启了疫苗研究。
实验室里，器皿里保存的是怪物的部分组织。
我的工作是，辅助刘教授研发疫苗，疫苗可以帮助突变的生物恢复理智，不再攻击人类。
即使不能解决极寒的现状，也能保障地球上剩下人类的安全。
安葬好伍俊后，我一直埋头在实验室里研究。
在这期间，研究所时不时会遭到怪物的侵袭，但都安全度过。
刘教授说傅雪凝找我找疯了，她不相信我真的会死，还没放弃找我。
我微微一笑，并不想听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三个月后，刘教授为我介绍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军装，英姿飒爽的女人。
“小游，这是上面专门派来保护我们的长官，施晴。”
施晴朝我挥手示意，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锐利的鹰眼上下打量我，气场压迫感十足。
我偏头对刘教授说：“老师，外面的难民更需要人保护，我不需要，你让她走吧。”
刘教授有些为难。
施晴拦住了想要离开的我，她虽然比我矮一个头，但手劲很大，我一时竟挣脱不开。
“你以为我想保护你？外面是有更多比你需要保护的人，但是你现在做的事很重要，我需要保障任务万无一失，这样才不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受到伤害，麻烦你配合。”
施晴的嗓音柔和又果决，眼神坚定。
我刚想拒绝，大门忽然传来猛烈的敲击声。
施晴很快反应过来，手握武器，朝门口走去。
我和刘教授保护好实验样本，也躲到了角落。
撞击声中断了，坚硬的大门也被撞出两个洞。
神经刚松弛下来，“砰”地一声响，门被蛮力撞开。
一只身形似鳄鱼般粗壮，脑袋上却长了个蛇头的奇异怪物冲了进来。
幽绿的瞳孔闪着寒光，锁定施晴的方向，迅猛扑去。
施晴侧身一闪，接着遮挡物灵活避开好几次攻击。
紧接着又从腰间掏出枪，子弹精准穿过怪物的眼睛，它痛苦嘶吼几声后，便没了动静。
此时，门口好几只怪物鱼贯而入，施晴毫无惧色，枪口一转，不过眨眼功夫，全部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还不到五分钟。
我看的瞠目结舌。
“看吧，我就说这小丫头厉害的很吧，人家可是特种兵，还建过避难所收留难民呢。”
刘教授手肘戳了戳我。
我对施晴鞠了一躬：“刚才对不起，接下来的日子，就麻烦你照顾了，施小姐。”
施晴并未理我，带着手下去清理现场了。
刘教授给了我一个同情的眼神。
之后一个月里，施晴在角落里架了张铁板床，跟我们同吃同住。
我瞟了眼远处已经累到打盹的施晴，走过去递给她一块毛毯。
“盖身上吧，别感冒了。”
施晴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漠，对我淡淡一笑：“谢谢。”
不知怎么，看到她的笑容，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06
两年后，疫苗终于研发成功。
研究中心也由一开始的十几个人扩充到百人。
疫苗的作用下，很多危险生物终于恢复了正常。
但很多怪物也学会了隐藏，不会让人类轻易找到。
这天，施晴接到了紧急通知，离我们最近的避难所遭到了怪物袭击。
要求她马上带人和疫苗去清理。
我想跟着一起去，被她拒绝。
我二话不说背着疫苗包，跳上了车。
她还想赶我下去，被我死死抓住腿不放。
“施小姐，我带了疫苗，一定能派上用场的！”
施晴无奈：“不要乱跑，好好跟着我身边。”
我点点头，一路上都乖巧待在她身边。
相处的这两年，我已经很了解施晴了。
她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车临近避难所。
远处望去，一个巨型章鱼正趴在楼顶，粗长的触角肆意抽打着墙体。
每一下都震得颤抖，避难所岌岌可危。
施晴心急如焚，立马跳车朝它疯狂开枪。
打得章鱼瞬间暴怒，庞大身躯裹着腥风，朝她逼近。
施晴对身后的我大吼：“快走！我来对付它！”
我并未离开，目光紧锁着怪物：“我去注射疫苗，你掩护我。”
“你疯了？不准去！”
施晴伸手想拦我，奈何我早就冲了出去。
这两年我也不是吃素的，已经把施晴灵活的身法学了个七七八八。
左闪右避中，我很快躲过触角，凑近它身边。
施晴也紧紧跟在身后，为了不伤到我，选择用刀攻击。
章鱼刺鼻的皮肤味熏得我想吐，咬咬牙，攥紧手中疫苗，狠狠扎进它的肌肤，推进针管一压到底。
霎那间，原本坚硬的触角迅速干瘪萎缩，本体身躯也绵软无力。
“成功了！”
我满脸狂喜，朝身后的施晴跑去。
可拥抱落空了，一条隐藏在暗处的触角悄然探出，朝我袭来，施晴用力将我推开。
“嘶——”
锋利边缘划伤了施晴的手臂，鲜血瞬间流出，她强忍着痛，举枪攻击章鱼，直到它再不动弹。
避难所里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而我亲眼看着，施晴两眼一黑，倒在了我怀里。
“不！”
研究所的病房里。
由于章鱼触角有毒，施晴已经昏迷了三天。
病床上她面色惨白，额上冷汗沁出。
我紧攥床单，满心愧疚。
“小游，你自从回来都没有休息，赶快回去睡觉，听老师的。”
“我不走老师，施晴因我受伤，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刘教授叹了口气，不再管我。
我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放在我滚烫的胸口。
希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丝暖意。
泪水从眼角划过。
眼泪滴在施晴脸上，我用指尖轻轻擦拭掉，看她的眼神也愈发深情。
两年多的相处，我好像不能只把她当做普通朋友了。
“多少次，都是你保护我。”
“这次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嘈杂的声响。
鲜红的水果滚落在我脚边。
抬眸看去，两年未见的傅雪凝，正红着眼直勾勾看着我。
“阿游，真的是你吗？”
07
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傅雪凝居然找到了这里。
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打扮也不似以前精致。
下一秒，她冲了过来，将我紧紧抱住。
头埋在我的怀里，带着浓浓哭腔。
“阿游，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不会死的！”
“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傅雪凝满脸泪痕，疲惫的双眼期盼望着我。
我推开了她，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傅小姐，请自重。”
“不要打扰别人休息，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傅雪凝这才看到病床上的女人，神情变得慌张起来：“她是谁？你刚才为什么要哭？是为她哭吗？这才过一年，你就忘记我了吗？”
我不再理她，走了出去。
她跟在我身后，像个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刘教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进来。
或许是因为这次任务被人发现了行踪。
她抓住我的手，不顾众人的目光。
“跟我回去阿游，你知道这一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不能没有你！”
我甩开她的手，眼神冷漠。
“你怎么过的，与我何干？我只知道在这一年，没有你，我过得很开心，很充实，很幸福！”
傅雪凝表情受伤，满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阿游？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改的啊！”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
“做饭的，画画的，甚至身边的保镖，不都是你的男宠吗？还有伍俊，不也是你杀的吗？”
“傅雪凝，你就是个虚伪的毒妇，事到如今还演什么演？！”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无辜。
“那些男人都是消遣而已，根本比不上你，你不喜欢，我立马可以跟他们断了，还有伍俊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
“啪”地一声，我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你以为我会傻到再相信你的鬼话？你根本不配再提我兄弟！”
“给我滚！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滚！”
“不，不要。”
傅雪凝连忙摇头，抓紧我的衣角，眼底噙着泪。
“我爱你阿游，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真的想你快要疯了，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她见我毫不动摇，竟直接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曾经那么倨傲矜贵的女人，就这么卑微低头乞求我。
围观的同事们都惊讶到捂住了嘴。
我冷哼一声，俯身扼住她的下巴，冷冷吐出几个字：
“是啊，没有我，你会死的。”
“毕竟那五年，你只是利用我而已。”
傅雪凝震惊地看着我。
我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凑近她的耳边。
“不好意思，特效药的研发数据我都清空了，你的目的达不成了，回去安静等死吧！”
傅雪凝一听，身体像失了魂一般瘫在地上。
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话来。
果然，说什么爱我都是狗屁。
自私虚伪，才是真正的她。
我不再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08
和傅雪凝撕破脸后，她灰溜溜地滚了回去。
施晴还没醒，我每天都会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可某天刘教授告诉我，原本要运到研究所的物资突然被抢。
以往施晴在，绝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知道这是傅雪凝搞的鬼，打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你，阿游，若是你回来，我什么都是你的，那点物资又算什么？”
“你休想！”
一个月后，物资再次被抢，研究所的工作已经半停滞，同事们好几天都没吃饱饭。
更严重的是，医疗物资的缺乏，意味着施晴随时会有丧命的风险。
无奈之下，我决定暂时离开。
离开那天，我又去看了施晴。
研究所已经有了充沛的药物，她不会再出任何差错。
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准备离开时。
却听到了她微弱的声音：
“温游，不要走。”
我惊喜地看向醒来的她，正准备冲上去给她一个拥抱。
可我想到了我的使命。
再呆在这里，我根本不舍得离开。
我不再看她，迅速走开了。
重回地堡那天，傅雪凝早早在门口等我。
外边大雪纷飞，她身体都快被冻僵了，在看到我那一秒，还是无比的激动。
“阿游，我真的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
我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她却天天缠着我。
还一直问我和施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直接说了句：“女朋友。”
傅雪凝瞬间脸色骤变，气得直接把我关在了房间里，那里也不许去。
没过多久，又讨好似地告诉我，之前那些男人她都处理干净了，现在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她比之前对我更好了，每天会跪在地上给我洗脚，还会手洗我的内裤。
我只是冷冷一笑。
“我是不会再帮你研究特效药的，你还装什么呢？真恶心。”
我以为傅雪凝会生气，谁知她只是温柔一笑。
“你离开的日子，我想通了，阿游，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就算我活不过三十岁又怎样？只要在最后的日子是你陪着我，我就死而无憾了。”
她说的很认真，可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在感情里先欺骗的那个人，再忏悔再弥补都没什么用。
因为我不信了。
“傅雪凝，你可真是虚伪至极啊。”
傅雪凝没有反驳，她靠在我身边，贪婪地呼吸我身上的气味。
为了防止我逃跑，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丝毫动弹不得。
她压在我身上，眼睛深情无比。
“我真的很爱你，阿游，你看看我好吗？”
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她表情有些不解。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用卑劣的手段把我囚禁到你身边，就为了满足你内心最肮脏的私欲！”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不是的，我懂！”
傅雪凝泪流满面，自顾自趴在我怀里。
“两年了你都不在，我生不如死，我错了，我真的后悔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偏过头，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滚，约定的时间一到，我就会离开。”
傅雪凝疯了似地开始亲我，眼神满是偏执的疯狂。
“我不许！我不许！你永远是我的，就算我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我不要什么特效药，我只要一个你，阿游，为什么你就不懂我的心呢？”
我淡淡一笑。
“那你就把心挖出来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傅雪凝没有回答我。
只是无助地开始哭泣，声音凄厉又痛苦。
我只觉得烦闷。
心里盘算物资差不多已经送到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09
施晴教过我逃脱术，我很快脱离了束缚。
傅雪凝随时有可能进来，房间虽然被锁上，但是我有备用钥匙。
门打开时，正好撞上急匆匆赶来的傅雪凝。
我还来不及尴尬，她紧紧抓住我的手，往外跑去。
“快跟我走阿游！”
我不明所以，直到闻到地堡的过道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脚边还撞到了血红的骨架。
有怪物入侵？
傅雪凝的地堡大门坚不可摧，怪物根本无法攻破。
只有一个可能，有内鬼故意放怪物进来。
傅雪凝没有走大门，带我从逃生通道走了出去，这里停了好几辆装甲车。
她拉我的手想上车：“你放心阿游，我定会护你周全，司机，开车！”
我甩开她的手：“你疯了？地堡里还有那么多人没走呢，你就这么逃了?”
“你的父母和朋友都上车了，那些平民，管他们干嘛？”
我跳下车，不再理她，一边打电话寻求救援，一边冲进去通知里面的人快逃。
路过一间杂物室时，我隐约听到了微弱的啜泣声。
打开门，角落里一个小女孩正瑟瑟发抖，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救你的。”
可我将女孩抱在怀里准备离开时，一把枪抵住了我的头。
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这人我认识，是那个画师。
他猩红着眼：
“为了你，雪凝居然要赶我走？”
“我要杀了你！”
枪响之时，我毫发无伤，睁开眼睛。
居然看到施晴正在和男人缠斗。
“快带孩子走！我们的救援已经到了，这里交给我。”
“那你小心点!”
我露出笑容，有施晴在，这把稳了。
大门口，国家派来的支援陆续赶到。
我把小女孩放上车，看着陆续逃出来的人，心里踏实了不少。
刘教授和其他同事也过来了，忙着对已经抓到的怪物注射疫苗。
我焦急地等了许久，终于看到施晴的身影。
心里松了口气。
我想上去找她，手却被突然出现的傅雪凝攥住。
她表情难过：“阿游，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可我还来不及回答。
一个黑影朝我冲了过来。
“温游，别拿你的脏手碰雪凝，我要你死！”
定睛一看，是傅雪凝另一个男宠，那个蛋糕师。
他速度太快，我避之不及。
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达，是傅雪凝替我挡了这一刀。
赶来的施晴很快将男人控制住。
漫天的雪仍在飞舞，那把尖刀很长，刺穿了傅雪凝厚厚的衣服，插进了她的心脏。
血流了整片雪地。
她嘴里含着血，用最后的力气说道：“阿游，我把心给你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她的眼睛很亮，这一刻，我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或许她真的悔过了，又或许她真的爱我。
可我全都不在乎，不在意了。
我没有回应濒死的傅雪凝，而是冲到施晴身边，担忧地检查她有没有伤到哪儿了。
傅雪凝很快断气了，死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眼仍看着我的方向。
似是带有无尽的眷恋。
我没想到那么自私的她，居然会选择救我。
那之后，施晴给了我一个日记本。
是傅雪凝在我离开那两年写的。
里面记录了她深深的悔恨，和对我的思念。
我随便翻了几页，便扔进了火堆里。
施晴很惊讶：“不留下来吗？”
我笑了笑：“没有必要。”
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就算她为了救我死了，也是她之前造的孽，现在还了而已。
“我不会同情和原谅背叛我的人。”
施晴看了我一眼。
“怎么？觉得我太绝情了？不敢跟我来往了？”
施晴浅浅一笑，自然挽过我的手：“我觉得你敢爱敢恨，杀伐果决，我就喜欢这种男人。”
“你说什么？再说大声点。”我笑道。
施晴脸上染了罕见的一抹红。
“我说，我喜欢你！”
她轻轻在我脸颊上啄了一口，飞快溜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意温柔。
10
没有傅雪凝，我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
在国家的领导下，疫苗大规模运用，很多基因突变的危险怪物都恢复了正常。
意味着我们可以在地面上进行简单的生产活动。
只是，人类还是无法改变地球的极端天气。
所幸的是，极寒条件下，还是可以培育农作物的。
虽然产量锐减，但是地球上人口也缩减到一亿。
勉强不会出现粮食短缺的现象。
极寒末世下，人类只有两个生存选项。
更换星球，或者选择适应现在的生活。
顶级富豪是可以乘坐飞船移居别的星球。
但普通人呢？
我决定继续扎根研究室，探寻解决极端天气的方法。
我知道可能穷尽一生，也无法找到答案。
但我愿意这么做。
某天，一大群律师找上了我。
原来傅雪凝立了遗嘱，把所有财产和物资都留给了我。
我把这些全都上交给了国家。
因为还有很多人比我更需要这些东西。
施晴调侃我失去了当亿万富豪的机会。
我笑了笑：“有你不就够了？”
她脸立马红晕，害羞地遁走了。
真可爱。
窗外，雪还在下。
但我并不气馁，也不害怕。
因为我相信，未来某天。
阳光会再次降临大地。
而人类，也会在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后。
真正地敬畏地球，保护地球。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