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断了电话。
我气血急速上涌,急忙踩下刹车,平复自己的心情。
调皮?
一个才三岁,但在妈妈回来时会主动递给她拖鞋,甜甜地说“妈妈辛苦了”的孩子,她居然说他调皮……有时候的顽皮是孩子的天性,但儿子已经是非常懂事的孩子了。
我调理好心绪,而后给律师打了个电话:“对,就今天下午四点到你事务所去谈谈吧。”
……和舅舅于与其他亲戚一起照顾完母亲后,我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谈好了离婚的各项事宜。
明确了财产可能的分割,由于我们的共同财产多数是由我和我母亲负担的,因此主要财产还是分配给我们。
最后拟好了离婚协议书的初版,律师说还需要整改。
殡仪馆那边说最近的业务有些繁忙,有些工作人员也离职了,因此需要等久一些。
因此儿子的骨灰盒大概要三天后拿到手。
这三天,夏玟没有给我发过一个字的消息,但是朋友圈倒是有更新。
朋友圈是九宫格的形式,四个角是分别写着“一生一世”和爱心照片,其他几块则是他们的甜蜜合照。
两人还在评论区互动。
“宝宝,好想让你写一本以我为男主角的书啊!”
“没问题啊,下一本就安排!”
我每天的日子安排基本就是给母亲做饭菜,还有收拾儿子的遗物。
听医生说,妈的情况很不乐观,就算不是植物人,以后也会这样高位截瘫下去。
我的心情被压抑在一片窒息的沉闷之中。
又过了一天后,夏玟终于给我打来电话:“我们现在在这边的车站,来接我们,去医院看看妈。”
“你们?
还有谁?”
我问道。
“当然是雷凡,还有他的姐姐,他们可是好心想跟我来的,我警告你,别为难他们。”
夏玟清冷地道。
我淡淡地挂断了电话,自那天以后,我对夏玟已经没有一丝兴趣可言。
换做以前我定然会大怒,但此刻的我只觉得无所谓,她来不来都行,带不带人也行。
只是话确实要说清楚,并且今天是去殡仪馆领儿子骨灰的日子。
因此我驱车前往车站,到达后,就看到了那三个人在笑着聊天,身边还跟着一堆行李。
见到我的车到达后,夏玟走过来敲敲车窗,我打下车窗,就听她淡淡道:“来帮我们搬下行李。”
我看都没看她:“那不是有个男的吗,让他自己来。”
雷凡的姐姐听到后瞪大双眸地说:“夏玟,你这个司机怎么搞的,这么趾高气昂的?”
司机?
看来她对外人把我说成了司机,但我并不在意。
雷凡此时道:“没事的,我来搬就好了,毕竟是我的东西嘛,让别人染指多不好。”
“就像夏玟姐一样,是我的,有人费尽心思也不可能抢走。”
夏玟和雷凡姐姐听到后开怀大笑:“你又肉麻!”
我冷冷斜瞥了他一眼后,就看到他搬行李到我的后备箱。
但是行李太多了,装不下,他们三人在商讨怎么办。
最后夏玟看着我说:“你自个儿打的去,省点空位放行李,让我们开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