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泠云祝由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扶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很高兴的想着,这件事,终于有了一个不错的结果。因为泠云得到了她的皮,等到泠云这面解决之后,如果我能得到自己的皮就更好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哪去,把我的皮找回来。也许我根本就没有皮,或者这皮早就被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我可能一辈子都要这样,不过我的生死劫算是渡过去,如今倒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兴奋的看向泠云,真心为她高兴。“泠云,这下你可以恢复,之后得道升仙了吧?”但我看泠云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她紧紧的皱着眉,嘟囔了一句,没听清说的是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奇怪,我总觉得这块皮......有破损。”这怎么可能呢?我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泠云十分利落的将刘春天的后背撕开,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皮。而那张白色的毛皮上,赫然有一道伤口。我瞪大...
《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很高兴的想着,这件事,终于有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因为泠云得到了她的皮,等到泠云这面解决之后,如果我能得到自己的皮就更好了。
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哪去,把我的皮找回来。
也许我根本就没有皮,或者这皮早就被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我可能一辈子都要这样,不过我的生死劫算是渡过去,如今倒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兴奋的看向泠云,真心为她高兴。
“泠云,这下你可以恢复,之后得道升仙了吧?”
但我看泠云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她紧紧的皱着眉,嘟囔了一句,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奇怪,我总觉得这块皮......有破损。”
这怎么可能呢?
我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泠云十分利落的将刘春天的后背撕开,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皮。
而那张白色的毛皮上,赫然有一道伤口。
我瞪大眼珠,觉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初父亲在剥皮的时候,剥下的是一块完整的狐狸皮。
上面绝不可能有伤口。
我们张家一脉的剥皮技术,远近闻名,如果剥皮技术这么差,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那么以后就几乎不会有人再叫张家人剥皮。
这是比死还要耻辱的事,所以这道伤口,绝对不是我父亲留下的。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后天形成。
我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身后没有疤痕吗?”
泠云愤恨的瞪我一眼,“这怎么可能?我自己的皮,难道我还能看错不成?这块皮,就是有问题!被人给我划破了,该死!到底是谁?如果让我知道,姑奶奶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见到泠云那张皮上确实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还在汩汩的往外冒。
其实这张狐狸皮,应该不会有血了。
流的只是刘春天的血。
这就更奇怪了!
我皱了皱眉,死人还会流血的?
血液,不早就该凝固了吗?
意识到不对劲后,我大呼一声不好!
下意识的就要去抓泠云。
此时村子里的人都来了,我听到两边有浩浩荡荡的动静,很多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
真是奇怪,分明是大中午,他们却会拿火举着。
整齐划一的眼神冰冷的看着我和泠云,泠云意识到中计,刚要离开,突然一阵摇铃声响起。
这铃声和普通的铃声不大一样,相当古怪。
每次一摇,泠云就痛苦万分,她捂着耳朵跪倒在地。
“不要摇了,停下!”
我顺着铃声的地方望去,走出来的人居然是陈半仙。
“是你?”
陈半仙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四喜给我说了这事,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陈半仙看向泠云的眼神,一丝一毫的情感都没有,只有满眼的冷漠和贪婪。
“乖乖跟我回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
“你休想!她不会和你走的!”
我上前一把抢过铃铛,泠云的感觉总算是好了许多。
但由于那铃铛之前的声音的折磨,使得泠云整个人看上去大汗淋漓,就像是刚洗了澡一样,她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陈半仙嗤笑一声,上下打量我:“英雄救美?还是算了吧,你谁都救不了。”
“你跟村民们说了什么?”
“我根本用不着和他们说什么。”
陈半仙的眼神阴险的扫过四周,这些村民们站的笔直,就像是尸体一般。
在这炎炎烈日之下,他们就这么站着,就像是根本不怕阳光一样。
可那些死了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在阴天或者晚上的时候,徘徊比较多,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出现呢?
我上前去抢夺铃铛,陈半仙当即挥手。
那些村民们一拥而上,想着要把我制服住。
我看着那上面的火焰,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那火焰并不是正常的颜色,而是一种蓝色的火焰。
这种火焰就跟鬼火一般,“那这里面烧着的是......”
陈半仙笑着说道:“没错,烧着的是人的骨灰。”
“你丧心病狂了?”
我愤怒的咆哮!
铃声对我无效,但这些村民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迅速的向我击打过来,就算我的身手还算不错,可面对这么多人,却是双拳难敌四手。
我不禁懊悔,有些大意了,早在之前,那推车回来的时候,我就不该建议泠云去看看。
早就该想到这是一个圈套!
如今很有可能害了泠云。
我想要保护她,于是我飞快的冲了过去,一把捂住了凌云的耳朵,“不要听......”
泠云大概震惊于,我能挣脱这么多人的束缚冲过来。
我的身上被那些村民们的鬼火烫得伤痕累累。
但这对于我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我身上别着的这一把刀,也许能够替我杀出重围。
这些村民们本质上还是人,好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
如果他们是僵尸,那应该全死了才对。
可类似于这种的炼尸手法,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
我猜测对面的陈半仙根本做不到,他是在虚张声势。
而陈半仙很明显并不是一个正经道士,他想做的应该是从泠云的身上获取某些东西。
“泠云,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我坚定的看向了对面的陈半仙,现在我只需要夺回铃铛就能放泠云自由。
我回头看了一眼泠云,“你到时候拿了皮,赶紧走。”
泠云伸手,颤颤巍巍的摸向了那块皮。
皮似乎有千斤重,她看向我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我来不及解释太多,猛地冲了过去。
趁着陈半仙没反应过来的功夫,拿着爷爷当初送我的那把刀,胡乱的往前砍着!
很快,那些村民们的身体上就被我砍出了很多伤口。
伤口一面对阳光,呲呲的冒着热烟。
“怎么会......你是个疯子!”
陈半仙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可能在他看来,我必须尽早的退缩,这样还能保自己一命,而他的目标显然不是我。
“少废话,今天我不可能让你伤害泠云!”
我大喝一声,冲了过去,拿着那把刀对着他的面门劈了过去!
泠云嫌弃的挥了挥手,“行了,怕就在原地等着。免得过来给我们添麻烦。”
泠云似乎很嫌弃李狗子这个电灯泡。
当然,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李狗子的爸妈,提到了关于皮的事,而我总觉得李拐并不是得到皮的人。
过了好一会,我们才将那下面的青铜盒子拿了出来。
味道很香,外面镀的青铜,里面似乎是用什么香木做的。
“这种沉香木千年不腐,里面装着的也许是好东西,也许是能要命的东西。”泠云皱眉严肃道。
“这么宝贝的东西,看来皮在里面了。”
我说完,就要打开,被泠云制止。
这个盒子上并没有锁,像是能轻松打开的样子。
整个盒子的感觉坚硬如板砖,我一直觉得,像这种盒子应该出现在墓穴里。
我下意识的说出口,泠云的眼前一亮,看向我,“没准是从那里弄出来的东西。”
“行了,别把它抱在怀里。”
泠云话音一转,透出几抹关心的意味。
“指不定上面还有啥病毒。”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慌了神。
青铜木盒子差点从手中脱落。
我放到一边,泠云皱了皱鼻子,“这股香味便不同寻常,小心着点,继续往前走吧,这盒子别带了,我怕你入魔障。”
我还觉得挺可惜的,按照泠云的说法,将这青铜木盒子放到了原本的位置,又盖上了点土。
我们这次除了找皮之外,我答应了李狗子,要把他的爹妈找到。
然而,木盒子刚埋好的一瞬间,身后有黑影闪动。
我下意识就追了出去,而后又跑了几步,被什么东西绊的一个趔趄,看向脚下,除了一些枯木之外,那是一角衣服的残片。
李狗子和泠云在背后追的气喘吁吁。
泠云没好气的瞪我一眼。
“闷葫芦,你挺能跑啊,以前没看出来。”
看到那衣角的瞬间,李狗子的脑袋嗡的一声。
“这......这衣服!”
我当即用铲子一点点的往下挖。
这把铲子是那坑旁边自带的,李狗子没有工具,但心急如焚。
李狗子跟我一起,他用手扒拉着,很快扒拉出来不少土。
渐渐的看清了那衣服和地下的情况,里面有人......
先是露出了衣服,然后是一颗黑黝黝的头颅。
脸逐渐的出现,那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的长相,当瞧见她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就像是画了殡仪馆的死人妆,李狗子差点没晕过去。
“娘......”
李狗子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但很显然,那人已经听不到李狗子在说什么,尸体僵硬到这种程度,根本不可能活。
“到底是谁干的?”
李狗子相当难受,我刚想出言安慰,突然发现这李狗子的娘穿的衣服,和我在那结界之中看到的童女有几分相似。
我又使劲的挖了一圈土,试图看清她衣服更多的模样,发现确实如此。
照这么来算,他爹应该也出事了,没准就是那童男的替死鬼。
所谓的纸人替身,也就是替死鬼,是在纸人下葬的时候,内有邪灵,想要从里面离开,就必须找到一个活人身躯,附身或者直接把对方的命抢过来,才能离开。
“是扎纸匠人?纸人点睛?”
泠云深深的望着我,肯定了我的这番说辞。
“是纸人点睛,有人把纸人的眼睛画上,并挖出了他们。那纸人第一眼看到的是谁,就找谁做替死鬼。”
之前在结界中,那两只纸人明显是想要我命的,我也差点做了替死鬼。
看来这地方的纸人,可不止一只,要么是有大墓,要么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泠云撸胳膊挽袖子,“姑奶奶倒想看看,是谁要和我们作对!”
对方偷走了泠云的皮,可能也只是想用价值不菲,来吸引人去拿,但我总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引诱泠云和我的陷阱。
天色越来越黑了,李狗子还在哭。
除了李狗子的妈之外,很快,李拐的尸体也在不远处发现了。
我见他哭,安慰了几句,才这么小的年纪,爸妈就跟着死了,虽然我的经历比他惨多了。
等李狗不哭了之后,我问李狗是否要把尸体带回去。
泠云却抢先说道:“人都入土了,也算入土为安,我看就没必要再兴师动众了。”
李狗子一听,本来稍作安慰的心又开始躁动,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哇......”亲爹亲妈死了,连口棺椁都不能有。
泠云在一旁调侃:“你知足吧,他们没尸变真就谢天谢地了。”
泠云绕着那山上的土包来回的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一听她提起尸变,顿时明白了过来。
“有人在这里养尸?”
“嗯......差不多。”
泠云除了疑惑,更多的是想知道这土包的下面究竟有没有她的皮,所以很快泠云就不再绕圈,而是拿起铲子,疯狂的铲起了周边的土。
我知道泠云和皮之间有一种感应,所以问道:“如果皮在附近,你能感知不出来?”
“我又不是狗......不过我嗅觉还是挺灵敏的。”
我陪着泠云一起挖,我们两个挖到了第二天清晨,累得气喘吁吁。
泠云的体力依旧好的没话说,谁叫人家是狐狸呢,我就不行了,有点昏昏欲睡。
之前看到的那两枚纸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们只得灰头土脸的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然而刚回村子,就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大对劲。
空中飘过了两张纸钱。
李狗子看到纸圈,触景生情。
想到了在山上被活埋的爹妈,以后,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狗子眼泪汪汪,对面的村民一见是李狗子回来,打了声招呼,再看到我,脸色就不好看了。
毕竟我现在,可是全村之中,名副其实的灾星。
全家死了个干净,就剩下我一根独苗。
村里好多人都在念叨,张家那怪物还活着,啥时候死绝呀......
我没和对方一般见识。
走到村口,听到有人在讨论,说是前些日子,看到村子里的刘春天鬼鬼祟祟,从那废弃的张家祠堂里偷了一张上好的皮。
这个茅草屋看着眼熟,正是陈半仙的家。
当年我出生之时,就是那陈半仙提出的建议,说是剥了这狐狸的皮镇压在祠堂下,可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足以见得,这个陈半仙根本不是啥得道高仙,指不定是个半吊子。
而在我们村里,我总觉得这陈半仙看上去是个不着调的。
首先就说他那长相,跟黄鼠狼一样,弓着背走路,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不时的还踮脚。
都说死人背活人腿,踮着脚走,那是死人的走法。
陈半仙对此不以为意,他总是喜欢背着那口大烟袋子,走路的时候一边走一边抽。
难道说这一切是个阴谋?是陈半仙偷走了泠云的皮,只为了卖个好价钱?
正想着,就听泠云怒吼一声,“哪里跑?”
泠云顺势就着那黑影追了出去,我紧随其后。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跑到了深郊林子里。
在那里,隐约又看到了那道黑影,只是这黑影十分的奇怪,他的身形和陈半仙很像,但更像是一只剪影,并不像是一个真人。
他跑的速度很快,不时的还回头,好像在看我们,可是看不到五官。
天空灰蒙蒙的,不时就传来电闪雷鸣的响动。
“看来要下雨了,还追吗?”
“你说呢?”
经历了一晚上的乱战,又被泠云催促着去找皮,好不容易回来,只啃了几口苞米面饼子,这会儿肚子又饿了。
眼看又要下雨,我带着泠云来到了附近的一处破庙躲雨。
这阴雨连绵的,要是再被雨浇着了,有可能会被鬼上身。
都说这人身上有三盏灯,头顶一盏,肩上两盏,要是灭了,阳气锐减。
一到下雨,阴天之时,有雨水冲刷,水鬼出没。
真要有什么阴物邪祟,看到人身上的阳气减弱,就会顺势爬上来,也叫做鬼上身。
这事泠云也知道,虽然心里生气,但还是赞同我说的,来到了破庙。
我和泠云前脚刚来到破庙,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
那声音呜呜呜的,和着外面诡异的风声,啪啪的雨点打在破庙的外围,显得外面空旷而幽寂。
一时间,天色阴沉的可怕,而破庙里面,也不是很安全的样子。
“谁?谁在里面?”我下意识的问道。
我刚一问出来,里面抽泣的声音消失了。
泠云探头撇了一眼,“别自己吓自己了,就是个小屁孩。”
说着,泠云靠在一旁的墙上,香肩微露的翘起了二郎腿。
她端着下巴,沉思的模样,看上去安静而乖巧,和之前那副狡猾乖张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泠云也不上前,大概是怕那小孩看到自己恐惧,毕竟村里就这么大,哪家哪户有什么人,谁不知道?
不过泠云这副模样,倒不吓人,还挺美艳的。
我凑过去一瞧,这孩子,不就是村东头的李拐家的孩子李狗子吗?
“狗子,你在这哭啥?”
虽说我张家在村子里面人气不旺,而且又发生了这档子事,成了人人都忌惮的瘟神。
但也是没办法,害怕是人之常情。
至于李狗子,对我还算不错,平常虽然听家里人的不让过来跟我玩,但有什么好东西,也知道给我带上一二。
李狗子回头瞧见是我,立刻就不哭了,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激动的说道:“张哥,你能不能帮帮我?求你了,帮我吧。”
我安慰了李狗子几句,询问对方到底是发生了啥事,可以慢慢说。
泠云坐在一旁,切了一声,不知道是为啥不满。
李狗子瞧了一眼泠云,瞬间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眼睛都直了。
但一想到村子里并没有这么个人,他不傻,必然觉得蹊跷。
“张哥,这位是......”
“是我很好的朋友。”
泠云哟了一声,随后迈着娇俏的步伐走到我面前,白皙的臂腕挽住了我的胳膊,声音柔柔的,像羽毛一样骚的人心里怪痒。
“小孩,我是你张哥哥的未婚妻,哪里是什么普通朋友?”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就见泠云的手越发不老实,挑了挑我的耳垂,咯咯的轻笑道。
“你张哥害羞,别介意。”
李狗子望着泠云,听着她的声音,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差点都忘了刚才要求我啥事。
要不是我又急着问他,李狗子都缓不过神来。
他在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煞白,指着我身后的窗口说道。
“有......有鬼。”
泠云挑了挑眉,大概觉得有意思,也顺着李狗子指的方向看去。
他指的方向空无一人,哪有鬼?
“别在那里虚张声......”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地上出现了一排湿漉漉的脚印。
我们是从门口进来的,没错,但除了我和泠云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串。
那不是李狗子的,因为李狗子在没下雨之前就已经进来了。
当然,我和泠云的脚印也都不是全湿的,我们两个过来的时候,还没怎么下雨。
那串脚印湿淋淋到什么程度呢?
能够在那上面集结一小处的水洼,特别潮湿。
整个破庙里,都能闻到那股水糟子的味。
泠云皱了皱眉,瞬间警惕起来。
“看来这村子里面,有好玩的东西进来了。”
我刚想问这好玩的是什么,就透过那破庙的小窗户看到又一道惊雷划过,那破纸糊的窗户,被吹的大开,能够隐约看到外面的场景。
闪电刮过的瞬间,漆黑的夜空里,隐约有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从窗户闪过,几乎是一眼而晃。
长到盖脸的头发,湿淋淋的衣服,还有那熟悉的服装,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是村里谁穿过的衣裳,但此时那衣服穿在身上,就像是量身定做的寿衣。
“啊!”
李狗子不知道看到了啥,突然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拍了拍李狗子的脸,就见他口吐白沫,整个人的脸色很难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变青。
我吓了一跳,赶忙去探他的呼吸。
李狗子的呼吸极其微弱,我迅速思索着那些书上的内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背后刮过一阵阴风。
这女孩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春莺一般好听,楚楚动人的模样都不会拒绝。
所以我下意识的点头,过去打开门,让女孩进了屋。
女孩身上散发的香气,像是迷迭香一样迷惑着人,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时间,她出现在我房间里有多怪异。
“你是谁啊?”我看着她问道,眼里也只有她娇美容颜。
“我叫泠云。”女孩回答道,然后搓了搓手臂,显得很冷的模样,随后竟然毫不避讳的脱去了外衣,露出了白皙润泽的香肩,“好冷啊,衣服都湿透了。”
这个叫泠云的女孩,里边只穿了一件抹胸,所以一眼看去就瞅见她雪白的娇躯和诱人的深沟。
我愣住,泠云顺我视线往自己凸起的前胸看看,看向我,唇角上扬,媚眼如丝,“想摸摸吗?想的话就过来。”她抬去手指冲我勾了勾,发出邀请。
我突然回过神儿来,顿时面红耳赤,慌忙转身说道:“我、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喝点热水能暖和暖和。”
我去桌旁拎起暖水壶倒水,并不知道身后泠云笑意散去,盯着我的眼神变得古怪。
等我端着热水回来,泠云伸手接过杯子时候,却连同我的手一起握住。
“去你的热水!能让我暖和的只有你的皮!”泠云突然面目凶狠的提声怒吼道:
“你抢走了我的东西,竟还这么心安理得的活着!”
我愣了下,忽的感觉到手背上传来刺痛,再看原本握住我的那只白皙细嫩的小手,此时竟然变成了毛茸茸的兽爪一样,长长的尖锐指甲已经扣进了我的肉里。
疼痛让我立刻清醒,而我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从手上伤口流出的血液,正发出滋滋焦灼一样的细微声响,泠云的手像是被烫伤一样,惨声痛呼了一声立刻就收回了手,一跃退出好几步远。
我也是捂着手吃惊的看着她。
“可恶!”泠云面露不甘和气愤,转头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等等!”我追到窗口时她早就没了踪影。
对面爷爷的房门推了开,爷爷听到响动声走了出来,询问我在跟谁说话。
我将刚刚出现的奇怪女孩跟爷爷讲了一遍,而爷爷并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看着我手背上的伤,叹息着低声说了句,“该来的总归要来,是躲不过的。”
听到爷爷的话,好像是知道那个女孩的事,我正要询问女孩什么来历,而看到爷爷包扎着的断手,心下不由得又沉重起来。
“爷爷,您的手......”我心下痛楚的难以言表。
爷爷扫眼手上的伤,不在意的回道:“没事,要是能换我孙儿平安无事,砍掉爷爷这双手双脚都行。”
我知道爷爷的手曾是他的骄傲,可为了我,他甚至了放弃张家世代的传承。
想到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我郑重说道:
“爷爷,如果我能活下来,我跟您学习剥皮手艺吧。”
爷爷意外的看着我,立刻摇头拒绝,我赶紧解释道:
“我答应您不会杀生,而且我觉得这门手艺要是用在善处,比如说为死的动物剥制标本,就会是死亡的另一种重生,还是很有意义的。”
“我只是不想爷爷引以为傲的手艺会失传。”
爷爷欣慰的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的叹息一声,“爷爷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不能让你走爷爷的老路,只希望你做个普通人,能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就好。”
沉默点点头,我也知道爷爷的良苦用心,可此时距离我20岁生日还有短短几天时间,是否真的能如所愿的平安度过呢?
生死未卜,未来命运还未得知。
曾经听我爷爷提到过,张家祠堂中有一本书,上边记载着有关祝由术的玄秘之道。
祝由术属于一种巫医道法,以符咒治疗疑难杂症。
张家祖上张延德就是位研习祝由术的高人,留下一些精妙玄法,可惜后人不能全部传承下来,不过多多少少也都会一些。
我爷爷也正是通过祝由术中的铸愿法,用狐尾为我制了一身皮囊。
爷爷从祠堂回来之后,就去了后山的窑洞一直没有再出来。
闭关前他告诉我不要出门,而我也不想坐以待毙,于是干脆去了爷爷的房间,偷偷拿到了爷爷记录的剥皮手记回来翻看。
到了深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又被一阵响动声吵醒。
我坐起扭头看着窗户上投下的影子,一眼认出又是那晚出现的,名叫泠云的女孩。
不过我不开门的话,她似乎进不来,只是站在窗外吱吱的挠着窗户,喊叫着让我还她的东西。
可我根本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一想起之前突然袭击我的模样,我又不敢真的过去开门跟她谈谈。
就这样,泠云每晚都过来挠我的窗户,我最初还有些坐立不安,不过渐渐的倒是平常心了,等着她过来,直到在她乱折腾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你天天过来挠窗户,不累吗?”有天晚上我忍不住问道。
窗外的泠云也停下来歇歇,回道:“累啊,所以你倒是还我啊!”
我气笑了,“我问你你又不说,我哪知道你要什么啊。”
泠云也是鼓着气说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我的皮啊!要不是因为你爹夺走了我的皮,我现在已经修炼成仙灵了!”
我一阵无语,才知道泠云也是受迫害的一只怨灵,不过我自己都因为失去了皮囊活不过二十岁,又上哪去还她的。
我只能由着她胡闹,拿起爷爷的手记翻看。
“怎么装哑巴了?觉得愧疚就赶紧去把我的皮拿回来,小姑奶奶我还能饶你一命!”
“小哥哥,你看人家都这么求你了,你就还给人家嘛。”
“姓张的,能不能吱一声,你个闷葫芦!”
泠云一会怒一会嗲,直到闹腾够了,扒着窗缝看到我并没有睡着,问道:“闷葫芦,你看什么呢?”
我翻了一页,回道:“我爷爷记录的剥皮手艺。”
泠云立刻炸毛怒呵道:“好你个偷皮小贼!你们张家果然没有好东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往哪跑?”
泠云怒喝一声,飞身追了过去。
她的脚步轻盈,一溜烟就没影了。
泠云似乎并不怕这雨,更别说什么鬼附身了。
我回头想要提醒她小心一些,之后又反应过来,她是狐狸,当然不用怕,说再多反而多余。
稍微冷静下来后,我开始利用急救的知识来帮助李狗子清醒。
胡乱的捣鼓了一阵,又运用了之前在祖宗祠堂里面翻的书。
除了爷爷的那些祖传的剥皮手艺之外,还有很多祝由之术,周易等繁杂错综的玄学典论。
这些包括看人的面相,天字穴位,各种急救知识,符咒,天文地理等等知识。
只是我才看不久,想融会贯通可能还要再实践一段时间。
过不大一会儿,泠云回来了,我这面有了起效。
祖宗祠堂那里的祝由之术,可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
李狗子悠悠的转醒,之前还口吐白沫呢。
被我点了几个穴位,并运用急救知识之后,他渐渐的恢复了常色。
当我利用祝由术的最后一步,抹了一把李狗子的脖子之后,看到那上面的痕迹,我蓦然一惊!
怪不得李狗子会突然抽搐,面色涨青。
就在李狗子的脖颈处,有一个很深的红印子。
像是刚才有人一直在掐住他的脖子,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李狗子可能真就一命呜呼了。
李狗子醒来之后,我把先前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恐怖的记忆回笼,李狗子跪在地上,害怕的说道。
“张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呀。”
“你先说清楚,到底啥事?”
李狗子缓缓说道:“我爹出事了!我娘也出事了!”
我也觉得奇怪,这快到傍晚了,李狗子为啥还往这深山破庙里跑?
村里的人自从知道我家出了这档子事之后,他们晚上不可能上山。
而且村子里面的作息休息,本来就早,要说一天之中,上山最好的时节,那就是大早上。
早上去了,争取在下午的时候就回来,最晚也是太阳落山之前。
李狗子避重就轻的说,李狗子的爹李拐先是上了山,后来迟迟未回来,这一走就是一天,一个信都没有。
他娘由于害怕也跟着上了山,告诉李狗子,她在落日之前肯定回来。
李狗子等的十分焦急,见天快下雨了,娘还没回来,于是就顺着后山的方向跑去了。
谁知天公不作美,正巧碰着下雨。
李狗子在破庙里,又看到了鬼影,这才吓得瑟瑟发抖,没忍住哭了出来,他本来就胆小。
“你放心吧,我帮你。”
“张哥,谢谢你!”李狗子感激的对我说。
泠云冷哼一声,并不领情。
“帮?我说闷葫芦,你别忘了,我们两个上山是为了干啥?”
我赶紧安抚住泠云,反正那黑影也跑到后山去了。
既然是找,找两个村里的人也是找,找那个黑影也是找,指不定那黑影和这村里的人,有啥关联呢!
“你呀就好心吧,小心到最后被人当了枪使。”
我知道泠云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于是看向李狗子。
李狗子有些心虚,眼神躲闪的不敢看我。
我扶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李狗子支支吾吾抬头,刚好对上泠云的目光,泠云的眼神犀利,没了先前的柔情似水,那是一双野兽的瞳孔。
其锋锐程度,丝毫不亚于雨中的觅食的狼群。
李狗子被吓了一跳,“你你是......”
他一屁股坐倒在地。
泠云一步步走近,摸了摸小爪子,露出了狐狸头,突然做出一副张牙舞爪,要吃人的神情。
“你说姑奶奶,我是啥?”
李狗子当即被吓得晕了过去。
我责怪泠云不该如此冲动,对方都已经准备要说了。
她这么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了,万一再把人吓死就不好了,每个人的接受程度又不一样。
泠云吐了吐舌头,随后离得远了些。
直到我把李狗子再扶起来,外面的雨都快停了。
等到李狗子醒来,外面半点雨丝都没有了。
然而,天却并没有彻底放晴,反而愈加的黑沉起来。
这破庙,离村子有一段距离,泠云的意思是,最安全的方法是在这里过夜。
等到第二天一早,再去后山找皮。
不过她一刻都不想等,如果不是有这么个拖油瓶的话,她希望我们两个,能够尽快的到后山去,先把他的皮找回来再说。
李狗子醒来之后,来回的张望:“刚才那狐狸呢?”
“被赶走了。”我随口说道。
“那就好。”
李狗子拍了拍胸脯,喘了一口气。
就见泠云笑眯眯的眼睛凑了过来,对方差点再被吓晕过去。
我解释道:“那是她的障眼法,就是......变戏法,懂不?”
李狗子明白后,连连点头,还真好哄。
随便搞了个理由,他就信了。
李狗子低下头,为刚才的事跟我道歉,“张哥,我应该相信你的,对吧?”
李狗子指着后山的方向说道:“我爹从后山里发现了一处黑匣子,我看到他把那黑匣子打开,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发财了。”
“后山挖的?”
“也许吧......”
我皱了皱眉,从来没听说过后山有宝藏一说。
我怀疑难道他爹进了什么墓穴,从墓穴里把宝藏给拽出来了?
我虽没读过啥书,但也知道这墓穴可不是随便乱进的。
一不小心就能一命呜呼。
先不说那些机关,就墓穴里面的那些古尸之类的,有些确实保存完好。
还有些穿金戴银,有很多的殉葬品。
随便拿出一串来,就价值连城。
放到村子里,可能几辈子都花不完。
不过要是没有防御措施,直接去碰,到时候尸毒蔓延,全身腐烂变异,那可是生不如死。
李狗子抿了抿唇,又接着说道:“我爹说那后山可神了,我有些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告诉我,我帮你琢磨一下。”
李狗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天我爹兴高采烈的回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后山可以许愿,还说等第二天他再去后山,就能得到一张价值连城的狐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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