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宝钗了吧。”
程月脸色羞红,咬着苍白的嘴唇,却一直没有开口解释,因为如何解释,都是错的。
我看她这样子,以及周围一群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怒不可遏,站了起来,指着太妹怒气冲冲道:“关你什么事儿啊,管好你自己吧,八婆。”
那时候我吨位很大,一屁股就能坐倒至少两个太妹,大家这才悻悻散开。
我回过头冲程月笑了下,她也冲我笑了下,我们就这样和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造物主对众人从不公平,对个人却很公平,一个人得到一样东西必然会缺失一样或者更多东西,甚至于说大家所羡慕的东西,未必是那个人想要的。
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已经改革开放,经济飞黄腾达了。
而且我们家乡是富裕县市,大家条件都不错,统一的校服限制了家境的比拼,许多同学只能比拼鞋子袜子,你是耐克的她是阿迪的,手机型号也要比拼,但这东西很容易被班主任收走。
同班同学哪怕家境一般,也不至于清贫。
只有程月是特别的,我记得那时我一周的饭卡一百都不够用,三百起充,而她一个学期的饭卡才四五百。
那时候,她一天只吃中饭,晚饭去小卖部买面包,一包面包一顿晚饭只吃一片,五片可以吃五天。
明明是长身体的时候,却经常饿肚子。
我记得她爸爸好吃懒做,她妈妈一个人打工挣钱,只能给这么多。
她们家住在大山里,村里面的小平房,还有一个弟弟。
高中的时候,她常年脸和嘴唇都是苍白的,没有血色,讲话也有些有气无力,常常流鼻血,人也瘦弱,但是笑起来却很温柔。
她有很严重的贫血,每次蹲下系鞋带或只是捡个东西,站起来都会头晕眼前一片漆黑。
虽然她身体不好,但忍耐力极强,每天雷达不动五点起床去教室开门读书,晚上也常常是最后一个关门的。
夏天倒还好,冬天的时候,早上五点,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