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话，倒怕我骑车？”我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笑话？我去跳舞，又不是偷东西，笑话啥？”她大声反问，声音盖过了风声。
“行行行，您厉害。”我叹了口气，懒得再争辩。
反正说什么都没用，这一路我说了不下十次“算了吧”，她都用同样一句话怼了回来——“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还不让我痛快一回？”
我不得不承认，奶奶的这句话有杀伤力。
她没什么文化，说话总是直接，但每次一开口，总能戳中我的软肋。尤其是提到爷爷的时候。
我知道她这些年心里憋着一股劲儿，特别是在爷爷走了之后。她嘴上不说，但眼神里总带着点孤单，好像总想找点事情做，却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这次跳完，我就歇了。”她在家里这么跟我保证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这是个再小不过的事儿。
但我心里清楚，她说的不是“歇了”，而是她自己能给爷爷一个交代——她念叨过不止一次，说年轻时候想在村里办个像样的表演，爷爷还帮她准备过服装，但后来村里条件差，爷爷也顾不上她的爱好，她就把这事儿搁下了。
现在，可能是想补上。
所以，我实在没办法拒绝。
“奶奶，待会儿真有人笑话，您可别不高兴啊。”我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笑话就笑话呗，嘴长在人家身上。”奶奶的语气轻快，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再说了，我跳得好不好，他们心里有数。”
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加快了速度。
3
“到了没啊？”奶奶突然问。
“快了，就前面那条街。”我抬头看了看前方，霓虹灯的光影已经能看得清清楚楚。
“嗯，今天晚上挺好的，适合跳舞。”她忽然说了一句，声音不高不低，但落在我耳朵里却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您倒是真会挑日子。”我嘴硬地回了一句，心里却有点发虚。
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