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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呢？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一条薄毯，正看着窗外的风景。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皱纹深刻但温和，像是带着某种疲惫之后的解脱。
“奶奶，视频火了，有很多人……”我犹豫了一下，“想找您合作。”
奶奶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清亮，却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
她轻轻摇了摇头：“合作？我哪有力气再跳第二场，这一场啊，我是跳给你爷爷的。”
她顿了顿，眼里带着一丝释然的笑，“火不火的，关我啥事？”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几秒，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22
“奶奶，您现在跳完了，还有什么想做的？”一天晚上，我坐在她面前，轻声问。
奶奶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很笃定：“没了。这一场，我跳给自己，也跳给你爷爷。以后，你过你的，我歇了。”
我的喉咙微微一紧，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心里却很清楚，这一场舞，不仅是她的告别，也是我的告别。
告别那个总是冷漠、以为奶奶的事“无足轻重”的自己。
那天傍晚，奶奶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杯热茶。
她看着窗外的夕阳，半晌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低声开口：“老头子肯定看到了，他会满意的。”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窗外那片晚霞。
我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我走到衣柜旁，把奶奶那套花鼓的表演服小心地叠好，收进了一个干净的布袋里。
动作很慢，也很轻。
我不想让奶奶看到我的眼眶有点发热。
等我整理完，转过头时，奶奶已经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夕阳的余光洒在她的脸上，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