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思城和田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干翻了渣男全家陶思城和田玉全局》,由网络作家“乌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陈家这帮势利眼,没有让她失望。陶氏道:“别理那猪头,他那心思我还不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既然你觉得张公子不错,那这个事儿可以定下来了。”陶氏看向江星染,江星染立即心领神会:“婆婆,我这就派人告诉父母。”陶氏满意的点点头。江辉骑马回了江家老宅,把陶氏的意思告诉了江老爷、秦夫人。秦夫人便去找张夫人说话,得知陶家有意,她便放了心。谁知道秦夫人走后,张文集跟他爹娘说:“”我觉得陶疏桐和陈梦瑶还挺好的,要不娶这两个吧?张老爷勃然大怒,这个逆子花心滥眼也就算了,还要一次娶两个?张夫人心疼儿子:“娶两个也不是不行,只是陶家靠着江家,肯定是陶家的做大,那陈家的做小。只是陈家好歹是个县令,他女儿肯做小么!”嫂子,给我陪什么好东西?“都是你惯的...
《重生后,我干翻了渣男全家陶思城和田玉全局》精彩片段
果然,陈家这帮势利眼,没有让她失望。
陶氏道:“别理那猪头,他那心思我还不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既然你觉得张公子不错,那这个事儿可以定下来了。”
陶氏看向江星染,江星染立即心领神会:“婆婆,我这就派人告诉父母。”
陶氏满意的点点头。
江辉骑马回了江家老宅,把陶氏的意思告诉了江老爷、秦夫人。
秦夫人便去找张夫人说话,得知陶家有意,她便放了心。
谁知道秦夫人走后,张文集跟他爹娘说:“”我觉得陶疏桐和陈梦瑶还挺好的,要不娶这两个吧?
张老爷勃然大怒,这个逆子花心滥眼也就算了,还要一次娶两个?
张夫人心疼儿子:“娶两个也不是不行,只是陶家靠着江家,肯定是陶家的做大,那陈家的做小。只是陈家好歹是个县令,他女儿肯做小么!”
嫂子,给我陪什么好东西?
“都是你惯的,把儿子惯成个没脑子的样子!哪个正经人家一次一大一小娶两个?别鸡飞蛋打,连一个都不要你儿子!”
张夫人弱弱道:“重光县又不是云城,谁能知道那些事儿啊!”
“人家不会打听吗?我告诉你们,这事不速速定下来,只怕连重光县的讨饭婆都不要你儿子!”
“你这个死老头,怎么这样说你儿子!”
张夫人嘴上埋怨,心里也着急。生怕跟自己丈夫说的,日子久了被人打听出来了,于是当机立断,要儿子娶陶家的女儿。
张文集心里是想要陶疏桐和陈梦瑶的,但父母之命,他又做不得主,也就无所谓了,反正一个正妻而已,不过是放家里做做样子。
回了云城,还不照样过他花天酒地的日子?
这夜,陈家也在连夜谋划。
陈梦瑶自觉张文集有意于她,陈光满也觉得,只有攀上张家这棵大树,自己的仕途才能有转机,于是陈光满打算第二天就去找张家议亲。
陈丰茂却是看上了陶婵娟,陈光满觉得,陶家起飞指日可待,现在不下手,以后说不定就高攀不上了。
于是陈光满一肚子算计,只恨天不亮。
结果第二天跑到江家去找张家人,江家连门都不给他开。好不容易凭借老脸叫开了门,却被张家二口子一口回绝了。
陈光满气闷,便只能带着儿子再赶往陶家,陶氏一听陈光满打这个主意呢,让长工连推带打,赶猪似的,把陈光满父子赶了出去。
江星染连忙叫来江辉耳语了几句,很快,县令亲自上门求亲,被陶家打出门的消息就传遍了重光县。
陈家一家脸面扫地,恼羞成怒。
很快,张家就提了重礼上陶家求亲,陶婵娟和张文集的婚事被敲定下来。
陈梦瑶得知后,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不甘心,她一个县令家的千金,怎么着也比陶婵娟那个泥腿子强吧!
陶家不就是攀上了江家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想到陶婵娟嫁到张家,就是府尹的儿媳了。而陶家的长子陶思城秋天又要参加乡试,只要考中就能平步青云。
陶家二个女儿,不不不,是陶家所有人,都会鸡犬升天。
老天奶,您睁开眼睛看看,陈梦瑶气的病倒了!
陈光满当然也不想接近权力的路就这样飞了,无奈他儿子陈丰茂根本不读书,他一个县令,再怎么攀爬,也无法让女儿嫁到超越陈家阶级的人家去。
江星染说干就干,行动力很快。她让江辉去鲜花局买了几车鲜花回来。
陶氏见此,立即让管妈妈带人,将前厅收拾了出来。
江星染又让人买了烫金字帖,亲自动手,给重光县的那些大户高门、富裕商户、读书人家,都送上了请帖。
朝中二品官小姐之女来请她们上门赏花,她们岂有不乐意结交的?
江星染又让江辉和香姐去采买了许多吃食。
她跟陶氏说:“婆婆,来赴宴的小姐太太夫人们定然不少,得把土路扩宽,再修的平整些,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再者,仆妇们也都要伺候的妥帖,不能跌了陶家的面子。”
这些话踩中了陶氏的痛点,她那好面子的本性被激发了。
本来春耕在即,仆妇们都被派着下地。这下地也不锄了,田也不耕了,都被管妈妈拉到前厅教授礼仪。
没眼色的,手脚慢的,蠢笨愚的,少不得挨上管妈妈的一顿痛打。
不止是土路,凡是陶家院内院外目之所及,陶氏都让人整顿了一遍。
江星染看着想笑,不过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陶家这乡村大院,跟陶氏追求的高门阔府八竿子打不着。
江星染只买了装扮前厅的花卉,陶氏见土路边没有鲜花,自己不好出面,就让两个女儿去找江星染。
江星染笑道:“土路边上无所谓的,目今天气冷,夫人小姐们来了都是在前厅里,不会在外面游荡。倒是二位姑姐,需得打扮的美丽些。我让人快马加鞭去京城,买了二套极好的衣裳。”
紫萝、黄薇上来,各捧着一套华服。
一套青绿色,美玉锦织就,是给陶婵娟的。
一套桃粉色,软菱锦裁成,是给陶疏桐的。
二姊妹惊诧的长大了嘴巴,衣裳华丽丽的晃花了她们的眼。
陶家被罢官时,还抄了家的,所有好东西都一应皆被没收。
王家虽然家底殷实,也只是对于普通来百姓来说的,跟真正的官宦商贾之家根本没得比。
故而这辈子长到这么大,她们只在母亲的口中听说过这些好布料。偶然远远看到一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她们身上到底穿的什么,她们也看不真切。
陶家二姊妹喜滋滋的回到卧房试衣裳,陶疏桐却不高兴。
江星染只送了衣裳,没送首饰,她那些首饰又上不得台面。
少不得,还得花重金买些首饰。
待陶氏姊妹走了,紫萝不解:“小姐,咱们花了这么多钱,又是买花,又是买衣裳的,让陶家出风头?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江星染笑道:“捧的越高,摔的越重!”
她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捧陶家,而是要借陈家人的手,摆弄陶家人。
故而,得布局。
紫萝问:“怎么个摔法?小姐,我们要怎么做?”
江星染道:“不用我们动手,绿菀,你去给乔氏也送一套衣裳。”
圈套已经做好了,就等陶家人自己往里钻。
绿菀答应一声就去了,与陶婵娟和陶疏桐的不同,乔氏的这套衣裳十分白素,布料也很一般。
绿菀道:“我们小姐说了,你是奶娘,虽然上不得台面,也不可以丢陶家的脸。”
乔氏生气,又不敢直接回怼。
待绿菀走了,她把衣裳往地上一丢,这么白素的衣裳怎么衬托她的美貌?她有的是漂亮衣裳,绝不会被江星染踩下去的。
得知江星染给二个姑姐送了极美的衣裳,她心里立即就起了警戒心。
江星染抢了她的夫君,自从江星染来了,陶家便没了她的位置。
如今江星染又出钱办这个赏花宴,送这送那,陶家人岂不是全被她笼络了?
不行,不能让江星染小人得志。她将自己的梳妆匣子打开,将自己最珍爱的两幅首饰拿了出来。
彼时,陶家二姊妹正在试穿新衣,见乔氏来了都有些不高兴。
“乔氏,你都已经被休了,明日赏花宴你可不许乱跑,别给陶家丢脸!”
乔氏脸上一白,咬了咬嘴唇:“我照顾振儿,不会乱跑的。我这里有两副首饰,二位姑姐明天可能用的上。”
乔氏打开小盒子,一支蝴蝶玉簪,一支桃花堆纱簪子。
正配二姊妹身上的衣裳。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二姊妹立即变了脸,对乔氏笑脸相迎。还让乔氏可以进前厅,只要别惹江星染不快就好。
到了赏花宴这一日,陶家花团锦簇,凡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夫人小姐们都来陶家赴宴。
一时之间,陶家门口车水马龙,热闹的像是集市。
陶氏亲自带领家下人等在前厅接待,那些夫人太太,携着自家姑娘,语笑嫣然,与陶氏、江星染寒暄。
江星染让后一步,把陶氏推到前面,让她尽享大娘子的威仪。
陶婵娟和陶疏桐打扮的桃羞杏让,以往高攀不上的那些小姐姑娘们,反而来巴结她们,两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忽然,下人来报:“大娘子,县令千金陈梦瑶小姐到了。”
陶婵娟撇了撇嘴:“她怎么来了,母亲,我们可没有请她呀!”
陶疏桐也道:“是啊母亲,怎么还有人不请就自己来了?”
那些夫人小姐听了这话,心里诧异,陈梦瑶好歹也是重光县县令家的千金,陶家难道要把人拒之门外吗?
陶氏微微蹙了蹙眉头:“确实没请她,但既然她来了,说明也是爱重我们陶家的,怎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管妈妈,你去迎一迎。”
管妈妈答应了一声,慢吞吞走出了前厅。
各位夫人小姐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这陶大娘子这么气派呀?
也不过是贬黜官员之女啊!
以前也有登门拜访县令被拒之门外的时候啊!
往日怎么不见她如此?
果然娶了二品官家的小姐,门第一下子就拔高了,连县令之女都可以不看在眼里了。
有人低声道:“哎,你们不知道吧,以前陶大娘子,她父亲也是京官。”
“难怪如此,怪不得能娶到二品要员家的千金小姐。”
“陶家也是书香门第,要不然,也没这么大阵仗!”
整个前厅,除了陶家那些仆妇,还有江星染带来的陪嫁。众奴仆训练有素,礼仪周到。
“哎呀,这一场赏花宴可得花费不少吧!”
“那可不是,这个季节,除了鲜花局,哪里还能买的到这么多鲜花?那鲜花局的花可不便宜!”
“可不是嘛,听说很多都是送进宫的。”
随着一道道菜品上桌,又有人道:“哎哟,你看这些菜,也花费颇丰。”
“啧啧啧,原来陶家这么有钱!以前还真是不知道呢!”
一位举人之母黄夫人上来笑道:“这两位是婵娟小姐和疏桐小姐吧?真好品貌!我听说二位小姐还未议亲......。”
陶氏连忙打断她的话:“今天是赏花宴,不说这个。实不相瞒,我这两个女儿,我是特意留在身边不肯嫁出去的。你们都知道,现在很多婆婆,喜欢给儿媳立规矩。殊不知,人家的女儿在自己家千般尊贵,万般宠爱,到了她家反而要站规矩。我就舍不得!”
“可不是!我家女儿,我也舍不得!”
陶氏的头颅昂的高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家女儿身份尊贵,不是你这等人家可以肖想的!
就在此时,管妈妈引着陈梦瑶进了前厅。很多夫人小姐站了起来,欲要迎接,可刚起身,看到陶氏和两个女儿都坐着,众人又都踟蹰不前了。
陈梦瑶往常都是众心捧月,到了陶家,却遭了冷遇,心下不满。
她举目去寻江星染,却未看到江星染的身影。
她的桌子是单独一桌,桌上餐食不与其他人相通。
两个丫头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陶氏大度笑道:“陈小姐坏了肚子,怀疑陶家情有可原。管妈妈,去取银针来。”
管妈妈立即去了,不一会儿,果然取了几根银针来。
两个丫头拿着银针查探一番,依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陶氏向着大家说道:“大家的饮食都是一样的,今日宾客尊贵,若是吃坏哪一位,陶家也当不得这个责任。故而,还请陈小姐细细查验了,确认无误!”
陶氏的话再明显不过了,你就仔细查,你若查不出问题来,可别说是我家的问题。
陈梦瑶咬了咬牙,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她是听说江星染办了赏花宴,却没请她,故而前来兴师问罪。走的急,并未带暖炉,难道真是一路上冻坏了?
“我家锦衣玉食,天天山珍海味,确实没有吃过你陶家这样的粗夯饭菜。办不起好宴席可以不办,如此寒酸,简直笑掉人的大牙!”
说完,陈梦瑶带着丫头扬长而去。
女客议论纷纷。
“陶家真有风骨,陶大娘子被陈小姐这么诽谤,都不生气呢!”
“可不嘛,烧了好几个粮仓,居然就这么算了!”
陶氏心里舒坦,陈梦瑶不过是恼羞成怒而已。今日陈梦瑶喷粪之后使坏,烧坏粮仓的事情传出去,她也会丢尽脸面。
今天这一局,陶家完胜!
待赏花宴结束,宾客散尽。陶氏立即来到后院,出了院门一看,只见十几个粮仓,被烧坏两个。
管妈妈气呼呼的道:“那个没教养的东西,居然把咱们家的粮仓烧坏了!这一个粮仓二千斤粮食,二个整整四千斤呢!”
这些粮仓有一半空的,还有几个是只装了一半的,偏偏烧坏的是装满粮食的两个。
明显就是蓄意下手。
陶氏以为烧坏的大概率会是空的,故而在前厅才摆出一副高姿态。
现在得知烧坏了整整四千斤粮食,她一下子就炸了,恨不得把陈梦瑶乱棍打死。
可人已经放走了,纵使不放走,对方毕竟是县令千金,也不能真把人家怎么样!
陶氏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往后一仰就倒了过去。
管妈妈大叫一声大娘子,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江星染回到房里,舒舒服服往贵妃椅上一躺。今天可算把她累坏了,不过能把陶家搅乱,再累也值得。
这辈子,她是不会再让陶思城考上举人了。
陶家只能在重光县长长久久的待着,所以,她要给陶家制造一些敌人,让她们永远出不来头。
有些事情做了会脏她的手,何不把火供起来,让别人替她干仗呢?
反正,陈梦瑶也不是啥好人。
上一世,陈梦瑶得知她嫁到了陶家,以为她父亲在官场上出了事,她特意上门来讥讽践踏。后来,陶思城考上举人,陶家举家搬往京城,陈梦瑶得知她父亲没出事,就又跑来巴结。
陈梦瑶的嘴脸,可不比陶家人好看到哪里!
让她们斗起来,才有好戏看呢!
送给陶疏桐和陶婵娟的衣裳也是有来头的,上一世,江星染为了和两个姑姐搞好关系,送了二件衣裳给他们。
出去游玩的时候,陶婵娟的衣裳裂开了,陶疏桐因为裙摆太长绊倒了。
从她们的争吵中,江星染才知道,姊妹俩挑错了衣裳,陶疏桐选了陶婵娟的裙子,因为她略丰满些,故而把衣裳撑破了。
大叔子陶千里,只比大哥陶思城小二岁,他不爱读书,但又觉得母亲偏心哥哥,于是经常和哥哥对着干。
上一世,江星染经常劝大叔子,并且自己拿钱给他读书,谁知大叔子不是个读书的料子,酷爱喝酒,是个烂醉酒鬼,还和城里一帮人喝花酒,混上道了。
江星染怕他学坏,又拿钱给他做生意。陶千里却一头扎进秦楼楚馆,把钱花干净了,又回家找江星染要。
江星染劝他,他反而不高兴。
那时候婆婆常常垂泪,认为二儿子算是废了。是江星染心软,拿钱给陶千里娶妻,指望老婆能管好他。
陶千里后来生育了几个子女,都是江星染出钱养育的,他却纵容子女和江星染对着干。
江星染一直以为他是脑子不太聪明,转不过来弯,分不清好赖。死了一次才明白,他既蠢又坏。
小叔子陶玉郎,读书不错,头脑灵活,上一世,他与江星染的关系一直很好。
江星染很是喜欢这个嘴甜的小叔子,他读书,做官,全都是江星染的父亲帮忙铺路。
但最后陶苒的婚宴上,江星染被陶家人污蔑,他却冷眼旁观。
在那一刻,江星染就看透了,他才是陶家人里最有心计的一个。
嘴甜和善是表象,精明自私是底色。
江星染夹了一筷子白木耳,心道,不急,慢慢来,陶家的每一个人,她都会收拾到位。
白木耳被放到了陶思城碗里:“相公,你读书费脑,多吃些白木耳补脑。对了,振儿已经三岁了,是可以吃饭了的吧?”
陶氏笑的慈爱:“早就吃饭了,我已经请了私塾先生,也给他读书了。他亲娘不才,咱们择个吉日,把他过到你的名下,照规矩,你就是他的嫡母。”
陶氏一番话,可把站在一旁伺候的乔氏给气坏了。什么不才,什么过到江星染名下,她这个亲娘还没死呢!
她委屈巴巴的看向陶思城,陶思城想攀附江家权势,当然不敢得罪江星染,只能低头当做没看见。
可巧这时,陶振忽然咳了起来。
乔氏连忙将陶振抱起来,拍着他的脊背,抚摸半晌,陶振咳出来一块白木耳片。
“哎呀,母亲,振儿就是被这个东西卡住了!这可不是好东西,以后可别让振儿吃了!”
江星染连忙起身:“哎呀,这白木耳是我家厨娘做的,红蕉,你快去跟厨娘说,以后不许做白木耳了。哦不,以后让她不要做任何东西端到前厅来,她笨手笨脚的,若是做的东西吃坏了小公子,有几条命可以赔的!”
陶氏连忙阻拦:“这有什么,不过咳了几声。”扭头怒骂,“乔氏,你忒小题大做了!”
江星染说的严重,红蕉早已飞也似的跑去传话了。
江星染又含泪道:“儿媳初来乍到,也没带过孩子,以后,还是让孩子的亲生母亲照顾孩子吧!只求老天爷眷顾,让儿媳也早日有喜,为陶家开枝散叶。婆婆放心,多子多福汤,儿媳每天早上都会喝的。儿媳一定不辜负婆婆的期望!”
这些话说完,那眼泪已经适时滚了下去。
江星染腹诽:垃圾孩子,我可不要!
上一世视若已出,这辈子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陶氏心里气的半死,她本想让江星染把陶振收在名下,这样,即便江星染‘不能’生育子女,江家也会帮陶家。
可乔氏这一闹,江星染直接拒绝接受陶振,江星染膝下无子,江家和陶家的关系,也就没有那么紧密了。
而且,江星染已经让江家的厨娘单独做饭,如今这样一闹,更划了界限,以后江家人吃饭单锅另灶,和陶家一点不沾了。
半分便宜占不到,陶家还得搭上房屋给那些人白住!
“星染,别哭,都是这个贱妇闹的,快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撵出去!”
江星染连忙阻拦:“婆婆,看在孩子的面上,就不要苛责了。她只是爱子心切,到底是亲娘,知冷着热,儿媳自认弗如。”
陶氏拉住江星染的手,慈爱满的要溢出来:“她已经被休了,你才是我的儿媳。把她留下来当个奶娘已经是天恩了,若是再敢作妖,直接打一顿撵出去!”
乔氏身子一抖,本来想往陶思城身上靠。看到陶氏眼里飞来的刀子,她只能往后退了一步。
江星染忽然觉得,某些时刻,也许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让乔氏和陶氏婆媳两个抖一抖也是蛮有趣的。
吃罢午饭,江星染回到新房。陶思城被陶氏催促,也跟着回了新房。
江星染笑道:“相公,有事吗?”
陶思城满心不情愿,要不是母亲催促,他怎么会撇下乔氏来这里?
面上装作一片爱意:“我看你没吃多少东西,是不是刚到新地方,不习惯?故而,我来陪陪夫人。”
陶思城说着,双手就揽了过来。
江星染不动声色的后退躲开,笑道:“青天白日的,看让人笑话。你快回房读书,婆婆千叮咛万嘱咐的。今年乡试,一定要考中举人才是。婆婆等了这许多年,也好让婆婆安心。”
陶思城心里一动,这江星染果然聪慧,才刚来第一天,就看出来母亲的心思。
他道:“这个自然,只是我怕新婚,冷落了夫人。”
“相公若是真心疼星染,就让星染妻凭夫贵吧!过段日子,我父亲就要带家人启程回京了。若是相公高中,去京中做官,我们二家人也能相互照应。”
江星染把相互照应四个字咬的很重,相互,得两家相当才可,所以江星染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只管好好考试,只要能考中,后面的官路,自然有我江家帮忙。
陶思城等的就是这个,他立即拱手作揖:“那是自然,思城在读书上还是颇有天赋的。只是前几次运气不佳,不是病了,就是出了事故。这次乡试,思城一定全力以赴,定不会让夫人和母亲失望。”
陶思城的话倒不是吹牛,他确实会读书。
上一世,江星染嫁给陶思城的第一年,他就中了举人,便被江老爷提携,正好重光县的县令空缺出来,他就顶了上去。
没几年,他又考中进士,直接当了京官。自此,在江老爷的提携下,陶思城可以说是一路顺遂。
可惜,会读书的人,不一定会应酬权谋,因此直到晚年,陶思城的官职都止步于三品,与江家差的太远。
江星染的父亲江昊,官至二品,其实前途无量,却于四十五岁上病故。
江星染的大哥江达志,从武,从军中小将做起,封一品大将军,死在了边疆。
江星染的二哥江清远从文,他在读书上颇有天赋,少年得志,考中进士,性格恬淡,好清雅,颇受人敬重,病逝前,已经官至一品太傅。
故而,陶家人一直没敢轻举妄动,直到江达志去世的消息从边疆传来。
因为身居后院,江星染也不知道大哥到底是战死还是病故。
可怜,江星染还未看到大哥的尸骨,就被陶家人活活打死了。
重光县不算小,街上人流如织,街道两旁铺面林立。
三个女子一路走,一路逛着。
在一家成衣店里,陶婵娟看上一套衣裳,大袖衫以浅粉为底,领口和左袖上绣着三二支淡蓝色的枝叶,与浅蓝色的齐腰裙相呼应。
围裳上坠着朱红色的结绦,配着一袭淡蓝色的披帛。
陶疏桐摸了摸面料,是雪缎,肯定挺贵的,她笑道:“大姐,这衣裳真美,你试试。”
陶婵娟进了内室,上身之后,华服果然抬高了她的美貌。
一套要价五两银子。
眼珠子转了一转,陶婵娟指着一套湖蓝色的衣裙道:“大嫂,我看这套衣裙配你,你试试。”
若是直接开口让江星染付钱,估计会被人诟病。若是江星染自己也买了一套,付钱的时候帮她也付了那还不是顺手的事吗?
绿菀笑着将店主拿来的衣裳推开:“这衣裳虽美,却不称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的衣裳全是从京城的明华庄里买的布料,我们几个丫头亲手缝制的,不穿外头绣娘做的东西。”
陶婵娟自幼在重光县长大,京城山高路远,她哪里知道什么京城第一的明华庄。
却听出了绿菀的话外之意,江星染是大家小姐,这小破店的普通衣裳,她看不上。
陶婵娟按下心中不快,等着吧,等她嫁入府尹家,等她哥哥中了举人做了官,谁还不是大家小姐了?
到时候,她定要让江星染好看!
口中却道:“确实,这里的衣裳配不上大嫂。我知道还有一家高档成衣店,比这里布料高档许多,大嫂肯定有喜欢的......”
“咦,是星染吗?”一道好奇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众人转过脸去,发现是一位打扮华美的小姐,身边带着两个丫头。连两个丫头都穿着不俗,一看身份就不简单。
“你是......陈梦瑶?”
“是我。”陈梦瑶上前握住江星染的手,“哎呀,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
陈梦瑶的父亲陈光满也曾是京官,因为被贬,故而离开京都,只在重光县偏安。
虽说是县令,但重光县繁华,他这个县令做着也舒坦。
陈梦瑶和江星染是幼时一起长大的旧友,只是各自跟着父母,人生聚合,没想到在重光县又相遇了。
陶氏姊妹心里一喜,她们也曾想结交这个县令之女,可惜高攀不上。借着江星染的机会,她们如愿以偿。
江星染将陈梦瑶介绍给陶氏姊妹,又拉着陈梦瑶的手:“这位是我的大姑姐,陶婵娟,取自苏轼的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位是我的二姑姐,陶疏桐,也出自苏轼的诗: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陶家自诩书香门第,最喜欢拽文了。给几个子女取的名字,除了陶思城的,都是这般来的。
陈梦瑶笑道:“星染,你都已经成婚啦,真是没想到。”
她打量陶千里和陶疏桐,见二人容貌虽姣好,只是衣着穿戴,并不跟江星染一样雅致隽逸,体面中隐隐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便道,“名字真有诗意,想二位小姐也是出自诗书世家?”
陶婵娟屈膝一礼:“我们是近郊陶氏,陶仙茗是我们的母亲。”
陶仙茗在重光县算是有一些名气的,她与一般人家的妇人不同,善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一般人家不来往,只与富户、读书人家往来。
陈梦瑶却轻轻一笑:“原来是陶家呀,久闻你们外祖家原来也曾做过京官,只是后来被贬,一家人被赶出了京城,成了破落户儿。”
陶婵娟和陶疏桐脸色大变,陶家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了。
江星染立即正色道:“梦瑶,长辈旧事,咱们怎可妄议!”
陈梦瑶有些不服气:“我说的是事实嘛,你父母是怎么想的,你一个二品官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嫁给了泥腿子。真是没脑子!”
陶婵娟忍耐不住,回怼道:“我哥哥马上要参加乡试了,待中了举人,我们一家人就回京了。不像某些人,一辈子就待在这重光县吧!讽刺别人被贬,自己的爹又何尝不是被赶出京城来的,还好意思嘲笑别人!”
这一句话可踩到了陈梦瑶的尾巴,她最最忍不住的就是别人非议她父亲被贬。
好好的一个千金大家小姐,因为被贬,跟着父母来到这小小的重光县,成了县城名媛。
她岂有不气的!
当即,陈梦瑶和陶婵娟你一言我一语就吵了起来。
江星染假意拉架,其实内心乐得看热闹。
她是故意打听到陈梦瑶的行踪,自小跟陈梦瑶一起长大,对方的性子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爬高踩底,媚上欺下。
陶氏姊妹碰到她,那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当即二方大战了三百回合,还难分胜负。
逛街泡了汤,陶氏姊妹气哼哼的回了家。
两姊妹一行哭一行说,把从陈梦瑶那里怄的气都说给了陶氏。陶氏心里气闷,她曾经亲自上门拜访陈光满,却吃了闭门羹。
对方无意来往也就罢了,怎么还欺辱起她的两个女儿来了?
江星染道:“这陈梦瑶,也太过分了,婆婆放心,我非帮着婵娟和疏桐,把这口气争回来不可!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县令之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父亲还是太子少傅呢,不必怕她!”
陶氏嘴上道:“咱们是读书人家,不做这个口舌之争!”心里却恨不得亲自去给陈梦瑶两个大耳刮子。
陶婵娟拉了江星染的手哭道:“大嫂,她欺辱我和妹妹,也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江星染气愤道:“可不是嘛,我父亲回了重光县,她定是以为我父亲被罢官了,才会这么嚣张的!”
陶疏桐胆小一些,但蔫儿坏,问道:“大嫂,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咱们明的不能把她怎么样,暗地里叫她吃些苦头!”
江星染想了想:“她不是看不起咱们陶家吗?咱们就办一个赏花宴,把全县读书人家的小姐太太夫人们都请来,就是偏偏不请她!”
陶婵娟看了她娘一眼,捏着绢子:“这得花费许多钱吧,哥哥乡试在即,我不想哥哥盘费削减。”
“放心。”江星染握住陶婵娟的手,话语诚恳,“这钱我来出。”
陶疏桐道:“可是现在也没花呀!”
此时刚开春,别说花儿了,连草都见不到几根。
江星染道:“咱们重光县有个鲜花局,除了日常售卖,还给宫里贡奉呢!我让下人从这里买就好了,虽然花费的多,但为了陶家不被低看,付出多少也是值得的!”
“大嫂,你真好。”
“你们是我的姑姐,我岂能让你们受气的?”
陶氏在一旁听了,心里舒畅:“星染,陶家有你这样的儿媳,真是三生有幸!”
陶思城只要考上了,陶家一家就会离开京城。可在重光县窝爬这么多年,陶氏觉得气闷。怎么着,也得散一散,把这气发出去才好。也让那些曾经看不起陶家的人看看,陶家可不是泥腿子白丁。
此事有江星染出头,出钱又出力,她再在后头出谋划策,不怕重光县那些人不悔恨自己有眼无珠,低看了陶家。
江星染垂睫掩去眼底的情绪,好戏即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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